“因为我有……”尚理抬起左手，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这个。”
没等封聿问，娓娓道来：“本来是没想这么多的，但是那两个人猜到我会从他们嘴里套话，趁没人看守串好了词，想把脏水泼你身上，当时艾水在树上睡觉，听见动静就醒了，把这事告诉了我。”
“前几天你在花园和你朋友打电话，我耳朵好使，听见他提到古家，所以我才临时做了这个决定。”
艾水站在不远处，听到尚理说到他的名字，下意识抬眼看过去，正巧与封聿那双没有什么温度的桃花眸对视上。
“……”
艾水很快抹开脖子，转身离开去了厨房吃红糖糍粑。
封聿逆着光，五官稍稍隐匿在阴影里，长睫在眼尾勾出长而深邃的轮廓，捡起一半挂在竹椅边缘一半已经拖到地上的外套，摊开抖了两下，往前走一步，盖在尚理肩上，压下声音：“辛苦了，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先把衣服穿上。”
尚理：“……”就这？
她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立了这么大的功还憋着不说难道等它变成屁放出去？
尚理抓住封聿正要收回去的手，不满道：“三哥，别想抵赖，我做这些不是让你跟我说辛苦的。”她顿了顿：“你说封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我也说过我可以等你把所有的麻烦解决完再娶我。”
“而且，我也可以帮你忙啊，这个古家不就被我揪出来了。”
她做这些，就是想告诉他，她完全可以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不用把她推的太远，她可以自保，也可以保护他。
尚理梗着脖子，倔强地抬着下巴直戳戳看他，那表情就像是封聿对她干了禽兽不如人命关天的“坏”事，正逮着人讨公道。
“三哥，封家的事和你答应娶我没有矛盾。”她表情严肃地逼婚。
要她等多久都行，也可以不让外面知道。
“反正这辈子你不娶我也别想娶别的女人，大不了咱两一起打光棍。”
“……”
封聿叹了口气。
“你那是什么反应？”尚理不满。
封聿不答反问，细听之下有些探究和无奈：“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
“当然是喜欢啊。”她嘴角扬起一个很大的笑容，欢快地说，如同天真的孩童看到心仪的玩具，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封聿却沉默了下去，低声：“喜欢和结婚是两码事，等你出去了，会发现有更喜欢，也有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封聿说得很冷静，他不否认尚理或许对他有好感，但那基于她接触的人太少。
尚理一直生活在山上，身边的人长久不变，对突然出现的新面孔难免会多几分关注和好奇。
见得多了，对他的好感自然也会逐渐消失，那时她不一定会像现在这样，热情满腔地扬言要嫁给他。
尚理琢磨封聿那两句话，慢慢回过味来：“三哥，你来之前我爷爷给我介绍了不少男人，可没有一个跟看见你一样，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嫁给你。”
“我们山里人说话直来直往，心里藏不住事，要是跟城里人一样磨磨唧唧，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