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心里怦一跳，手指停在窗框上，直到一阵寒风吹来，她觉得冷了才收回手。
她转身走到火盆旁，碳火的火光将她的脸颊映得通红，她问：“出什么事了？”
松枝垂眸道：“今天晨间厨房里的陈大娘和张婶出去采购时，听见四处都在传……”她忍不住抬眸看了秦蓁一眼，硬着头皮继续道，“传小姐当街向太子殿下表露心迹，被太子殿下拒绝，现在所有人都在说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
秦蓁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癞蛤蟆？他们说谁是瘌蛤蟆？”
松枝将头垂得更低了：“他们说小姐，现在京城都传遍了，什么拔了毛的麻雀还想变凤凰，土包子进城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还有很多更难听的。”
秦蓁呆愣着，半天没反应过来。虽然以前她也被不少人骂过，但这容貌攻击还是头一次。
“绛雪，我长得很难看吗？”秦蓁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
绛雪一脸真诚：“小姐是奴婢见过最美的人，那些人这么说一定是嫉妒小姐的美貌。”
秦蓁赞许地看着绛雪：“对，他们就是嫉妒我的美貌。”
“可是小姐。”松枝愁着一张脸，眉间带着几丝担忧，“现在不是他们嫉不嫉妒的问题，而是整个京城都传播了小姐想攀龙附凤当太子妃，还要大小姐已经知道这事了，这会估计正往静思居赶来。”
“连姐姐都知道了！”秦蓁瞬间变了脸色，像是有感应一般侧头透过窗户往外一看。
这一看，正好看见顾清月一脸怒容的往她这里走来。
想必是走得急，她只穿一件青碧色的薄棉袄，连大氅都没披。刺骨的寒气将她的脸颊冻得乌青，周身散发出的怒意即便是隔了老远她也能感受得到。
脸色一变，秦蓁急忙跑过去将窗户关上，起身就往内室跑，还不忘提醒绛雪松枝：“若是姐姐来了就说我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