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顾凌用暗哑的声音告诉了方霖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他是怎么去到酒吧，怎么看到孙茜，还有那些记者。
事无巨细的把事情全部说完之后他没再说话，电话那边的方霖也沉默了很久，再说话时她带着笑意：“你做的很好。”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顾凌愣了一下：“什么？”
“当时那种情况，你做的很好。”方霖低低的笑了两声，用着像是表扬小孩子一样的语气。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真的太奇怪了，听他说完这些之后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很莫名其妙，但不知道为什么顾凌突然有点开心。
“别担心，等我回来。”方霖收起笑意，正色道，“下午我就能到a市，有我在　，你不会有事的。”
“好。”
这个事情太严重，两人都提不起精神说些别的什么，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顾凌下车去了方霖的公寓，卧室的床上还残留着方霖的气息。
躺在她的床上，顾凌抱着被子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全是方霖的味道。
一个翻身顾凌余光瞥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个公主玩偶。
那个玩偶方霖很宝贝，好多次夜间醒来的时候他都看见方霖抱着那个玩偶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
那种表情里是说不尽的悲伤，让顾凌的胸口也觉得发闷。
他想把方霖抱进怀里好好的安慰她让她的脸上绽放笑颜，但他没有那样做，因为那时的方霖给他的感觉很遥远，好像他从来触摸不到一样。
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拿起那个玩偶，只是手刚伸过去还没拿到，电话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怕是方霖打过来的顾凌急忙把手机拿到眼前，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却是刘平。
小小的失落了一下顾凌还是很快接通了电话。
“喂，那边有什么线索了吗？”
“不是的，顾总。酒吧这边还没查出什么来……”刘平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没什么好事。
“那你打电话来要说什么？”
“您快看看网上的消息吧，孙茜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了。”
孙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接受记者的采访？而且她不是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吗？
怀着疑问顾凌挂断电话立马就上网去查看了，果然网上到处都是孙茜对这件事的回应。
她回应的那个视频在短短几小时内被疯狂的转发。
顾凌点进去看了。
视频里的孙茜靠坐在病床上，和他去的时候样子大相径庭。
他去看她的时候她虽然怕的发抖，但整个人看起来还算有精神。
可视频里的孙茜现在却很是凄惨，她的额头上还带着伤痕，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明显。
眼睛像是因为伤心过度而哭肿了，没有血色的下唇硬是被她用牙齿咬出了一点颜色，整个人都仿佛围绕着悲伤。
楚楚可怜的表情让人心生怜惜。
采访的是个女记者，明显是被她这副样子给感染到了，忍不住安慰了她一会儿。
等到孙茜的情绪稳定下来女记者才开始正式采访。
“孙茜小姐，有关昨天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孙茜闭了闭眼，神情痛苦的点点头。
“那你……”女记者原本是想问孙茜身上是不是发生了那种事，但看到孙茜这个样子，有点不忍心，直接就把这句话给省略掉了，“当时在场的只有你和顾凌顾先生，是不是说明做出那些事的就是他呢？”
这无疑是现在的人们最想知道的事情，一旦确定了他们就可以代替上帝对恶者进行惩处，网络暴力对他们而言只是行使正义的一种方式。
“我不知道。”一滴眼泪从孙茜眼眶里落下，这之后就像打开了水龙头一样她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女记者连忙扯过一边的纸巾帮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对于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孙茜摇摇头，垂下了眼眸。
“那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