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罪。”太子府内，御风脊背挺直的跪在地上请罪。
轩辕墨端坐在高位上，眸光阴寒，周身微戾。
“殿下，这不是御风一个人的错。”飘雪赶忙跪地求情：“属下去太傅府查看也未发现任何异样，证明此女的确非同一般，这一切或许是早有预谋。”
飘雪甚至现在都怀疑，那所谓的毒源是不是就是林浅。
“太子妃不是毒源，或者说府上的女子确实不是太子妃，但她未必就是坏人。”轩辕墨没说话，陈如倒是开了口。
“陈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飘雪知道陈如是个性格温和的老好人，但总不至于在这样大是大非面前，他都要和稀泥吧。
“回殿下，你让属下调查的事情已有了眉目。”陈如，没有回应飘雪，而是看着轩辕墨说道。
“说。”轩辕墨道。
比平素更少的用词，足以说明此刻轩辕墨的心情并不好。
“大婚当日，太子妃并非晕倒，而是被人灌下了致命的毒药。属下在后院的柴房亦发现了残留的毒液，和太子妃大婚时佩戴的耳坠。“说着，陈如将一双红珊瑚的耳坠呈了上前。
这时飘雪忍不住道：“殿下，奴婢当晚为林……太子妃梳妆的时候，的确见其少了一只耳坠。”
原本飘雪是想要直呼林浅的名字，可最终在轩辕墨凌冽的眼神下，不得不换了尊称。
“有没有她事后吃下了解药的可能性？”轩辕墨问道。
陈如摇头：“没有这种可能。”
“为何？”轩辕墨再问。
陈如抬眸认真的看着对方，回应道：“其一此毒乃是烈性毒药，并无解药服下即刻暴毙。其二太子妃之前就被林太傅下过毒，这点兰亭可以证明，所以即便太子妃真得了什么灵丹妙药，两毒并下她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听到这话一屋子的人神色都为之一变，唯有轩辕墨和陈如神色依旧。
“那关于她的身份呢？”轩辕墨再度开口。
陈如依旧应答如流：“回殿下，属下已多方查证林太傅并没有将人掉包，其间盛京也没有其他女子失踪或出现意外，也就是说太子妃就身份而言，的的确确是林家庶女林浅。”
如假包换，绝无半点错处。
“就身份而言？”轩辕墨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陈如也没有掩饰，而是直言：“太子妃那日救治殿下，乃是属下亲眼所见。她的医术和针法都绝非一两日可以习得，但林家庶女从小品行低劣，性格骄狂刁蛮不说，还一无是处绝不会精通医理至此。”
听到这轩辕墨沉默了，一旁的御风却忍不住开口：“陈先生，那按照你这样说太子妃她到底是不是假冒的？”
这一会又说她的身份如假包换，一会又说她林家庶女，不可能拥有如此医术。
但太子妃的医术是他们都亲眼所见的啊。
陈如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飘雪则是神色微微有些难堪。
唯有轩辕墨虽未说话，但神色倒是明朗了不少：“是谁下的毒你可查到了？”
“回殿下，是清河郡主。”陈如道：“不过知晓事情的人，已被郡主杀掉。属下侥幸救下一个，不久前也伤重不治而亡。”
故而现在他们想要做什么也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