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能再白。
鲜红的血迸溅到被子上，像是开到极致迅速萎靡的花，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凄艾。
并不知道宁染因为他成了什么样子的顾邵，看了眼时间，发现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宁染还没有回来的意思。
他如星月般好看的眸底，是压不下的燥。
宁染强撑着给自己施了针，洗漱完，躺到床上，她发现自己还是毫无睡意，但是她也还是不想现在就回去面对顾邵。
也因此，第二天她再次出现在顾邵面前时，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
等了宁染一夜，一见她这副样子，再一想她和董轩那些照片，各种不好的联想开始争相在顾邵脑海中不断上演。
“施针的时候，我需要脱下你的衣服。”
尤其是当宁染这完全就是大夫给病人看病的语气，顾邵昨晚那本就压不下去的燥更明显了。
“柒神医以前脱我衣服的次数还少了？”
宁染：这什么话？怎么搞得她像是小流氓似的，所以这是在怪她以前不知分寸喽？
“顾总，我以前那也是在给你治病的时候才这么做的。”
不是她的锅，宁染决不背。
顾邵没想到宁染现在连他名字都不叫了，直接称呼他为顾总了。
当即气得差点吐血。
“那我现在可以脱了吗？顾总？”
只觉得顾邵可能觉得她是在找借口，虽然很气，但宁染到底是看不得风光霁月的顾邵，以后只能残废的躺在床上，所以还是主动再次问了。
第二次被宁染这么疏离的叫顾总了，顾邵衣袖下的手，攥得紧到不能再紧。
“顾总你这不说话我可就当你是默认了？”
顾邵没时间可以磨蹭了，宁染见顾邵依旧不说话，就直接上手开始解他的衣服。
素白的手，一颗颗解开扣子，顾邵却觉得她的手像是解在了他的心上。
明明对宁染一肚子情绪，可顾邵却还是不得不承认，她对他就如同此刻般有着任何都无法能与之企及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