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陈雪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她已经有了比李云兰好上千倍百倍的人生，她没有必要在赶尽杀绝！”审讯室里，秦柏闻言也很惊讶，不能理解为什么警方会这么想。
“其实，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关律又对沈望悠说道。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解释陈雪装疯卖傻的行为，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容于法的事，不然不会想这样的办法来逃脱法律的制裁。
沈望悠看了看审讯室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的秦柏，又看了看身边的关律，呼了一口气。
“我去和陈雪再谈谈吧，她没有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无害。”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现场。
另一间采光很好的办公室里，陈雪坐在轮椅上，被警官安置在窗边，阳光肆意地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整个人好像是镀了一层金，但谁能想象到，就在这光鲜美丽的外表之下，到底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沈望悠轻轻走进屋子，其实陈雪之前已经醒了，现在正抬着头看着外面的蓝天，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此刻倒是看不出她的精神有任何的问题，就像一个领居家的大姐姐一样，温和而美丽。
“陈小姐，打扰了。”沈望悠缓缓地说道。
她已经站了一会儿，但对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也许是有意的也许是故意的，沈望悠都不在意，但她想要问的事还是要问的。
“我想请你听我讲一个故事，您不用在意，我没有要针对任何人的打算，就算是最后您不知道我到底讲了什么，也请你听我将它讲完。”
沈望悠说完，走到旁边的椅子旁坐下，正对着陈雪。
但陈雪却依旧没有和她目光相对，只是脸上的淡淡的笑容渐渐散去，变成了迷茫的神色。
沈望悠倒也不在意她的忽视或者是说不在意她的任何反应，自顾自地开始讲起自己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一个孩子十六七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估计还是高中吧？”沈望悠笑了笑，对面没有任何反应。
“有一个孩子出于家庭原因，来到了当时她所在的那个城市的最好的学校，说是最好的学校，那里的压力也是最大的，孩子很快就受不了了，但是她没有办法违抗家里的命令，只能煎熬度日，直到有一天......”沈望悠停了下来，看着终于有了一些反应的陈雪，打算听她接着说下去。
但是，陈雪却没有如她的意。
“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只问道。
“我是警队的心理学顾问，在专业领域还是有些信心的。”沈望悠回道。
陈雪似乎想起了之前有警官让她做的奇怪的问题，没想到她只是胡乱选的答案，却成了自己露馅的破绽。
“当然，如果你继续装下去，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
是你自己沉不住气罢了，沈望悠心想。
陈雪自嘲一笑，没有理会她的嘲讽。
“你们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步，连故事都替我编好了，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沈望悠闻言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微微笑了下，只是心中不住地思考她这时候妥协到底是为什么？
沈望悠可不会以为陈雪是因为警方查到了她假装的事情，才不得已放弃继续伪装下去，肯定有其他足以威胁到她的事。
但是，是什么呢？
“那么，既然你没有精神失常，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沈望悠说道。
陈雪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才开始说道：“你刚刚说的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不过，你说的和事实其实也相差不远。”
沈望悠认真听着，陈雪问：“我现在，是不是一定要坐牢了？”
她这相当于自己承认了故意杀害了李云兰，牢狱之苦是逃不掉了。
“如果坦白态度良好，可以减刑。”沈望悠轻轻道。
“好吧，不过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秦柏没有关系......”陈雪淡淡地说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将她当做我每天偷懒的帮手，她那时侯学习好，人缘也好，老师同学们都喜欢她，说实话，不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