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看着曾经天真浪漫的小女孩变成如今这个宠辱不惊的妃子，心中有感叹，更多的是祝福。
“让娘娘费心了。”陶然伸手作揖。
花悦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别谢，本宫只是动了动嘴皮子，本就是太后自己就有心培养一个牵制皇后的棋子。”
陶然并没有因为花悦的话而真的觉得娘娘没有做什么，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知道太后本就又打击皇后势力的打算，只是这后宫能够配得上太后棋子也是不容易，聪明人又不是只有真儿一个，娘娘的一句话可是能够让人翻个身，就像三皇子一样，陶然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自然知道娘娘的心意，娘娘的恩情，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但凡我这具妖身又娘娘能够用得着的地方，娘娘尽管告诉在下。”
花悦听着陶然的誓言，看着前方笑颜如花依偎在皇帝身边的甄嫔，不由得觉得真是光怪陆离的世界呀。
作为一个旁观者，花悦总是有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
虽然知道陶然是心甘情愿的，可能大概是有些怜悯这个关风霁月的男子吧。
明知道甄嫔如今这样，也是为了更好的或活着，让自己爱的人也活着。
可是这样两两相望，彼此都为对方的幸福默默付出的这种牺牲精神花悦是在世不能够理解的。
她其实很想问这两个人，明明相爱的两个人，看着他或她身旁站着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不会不甘心吗？难道不嫉妒吗？为什么就不能不管不顾的相互奔赴呢？
只是花悦沉默片刻，到底是觉得没有问的必要。
爱情到底是什么？
妖妃娘娘还真是不知道，娘娘只知道前世里是没有这种体验的。
可是在娘娘的记忆深处总觉得自己好像有某些对于爱情的理解。
娘娘都觉得实在是离奇得可笑。
前生今世自己都没有过的东西，这感悟是从何而来的？
难不成是活得时间够长，看遍了这后宫之中肝肠寸断的人儿，所以自己也就有了感触吧？
“娘娘？”
陶然见她眼睛突然没了焦距，想来必定是神游了，对于娘娘能够随时随地入定的能力，陶然是佩服的。
花悦被叫得回过了神，然后眨了眨眼睛：“没什么，只是你的话让我想起了某些东西而已。”
陶然想了想自己说的好像是爱情，那娘娘想到的应该也是爱情吧：“娘娘，是想到了金文帝吗？”
花悦一愣，都没有反应过来，这陶然好好的提及那个蠢货做什么，然后便想到了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花悦不由得便嘴角一抽，眉心一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本宫的心又没有被猪油蒙住了。”
陶然看到娘娘的反应，自然是知道作为史书也不全是真相，便连连道歉：“是在下唐突了，把史书信以为真了。”
花悦自然是没有什么可计较的，想着乌家皇室在摸黑她的道路上不遗余力，作为普通人的陶然还能够知道史书是有假的就已经很是不错了，要是那些个老迂腐定会认为是她在打胡乱说。
“娘娘想必当年也是跟真儿一样也是被逼无奈进的宫吧？”
陶然看着花悦有些怏怏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差不多吧，年数太久了，本宫都快记不起来了。”
“只是本宫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傻子守在身边，本宫的前世被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害死了，还给本宫泼脏水，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本宫居然还能够存在于这个世间，还能够回来找他们报仇雪恨，这也算是贼老天开了一点点的心眼吧？”
陶然看着一脸冰冷的花悦，便知道如娘娘这样如今可以随心所欲的鬼王，也是有着一段那样凄然的过去的。
“是娘娘的坚毅和理智感动了上天。”
“呵呵。”花悦只是冷笑了两声，摇了摇头，便不再开口，看着前方正准备朝这边走来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陶然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少年，并且直觉感知到他是能够看见自己的。
陶然并没有想到乌乾自己如今就又能力看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