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是座城堡，周围是遍地野花。如果我养得起马群，会有人踏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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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了赚钱可以埋头苦干忘记很多事情，包括痛苦，也包括曾经幸福的事，那些过往都会随着她的缺钱而变得淡薄，只有她最清楚，这种拼命三郎的日子是一种多么成功摒退过往的方式。
所以宋栖悦并没有回避顾昭觉的问题，她坦然地道，“对，我很缺钱。”
也许是她太过直接了当的回答令顾昭觉有些愕然，半晌后才说，“所以，你为了赚钱可以忙到深夜十二点？”
“人在穷疯了的时候不会顾及其他的东西。”
顾昭觉盯着她，幽暗中，他的眼亦暗得骇人。
“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也谢谢你送我回家。”宋栖悦不想跟他过多接触，她在害怕。
她害怕自己会再次沉沦，沉沦在她曾经狠狠伤害过的男人身上。
宋栖悦开车门，却怎么都打不开，她转头看着他，轻声说：“顾先生，麻烦开下车门。”
顾昭觉置若罔闻，摸出烟盒，叼了支烟点上，左手落下车窗，那烟雾便散淡了许多。
“这么说，为了钱你连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他问，但落下这句话后他便笑了，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哦对，我差点忘了，你的确为了钱什么都能做。”
宋栖悦听出他有意嘲弄，忍了忍脾气，说，“是，我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就是现实得很，我就是拜金女。”
顾昭觉下巴绷紧了些，盯着她吸了口烟，然后转头狠狠吐出，烟圈散在了车窗外，风很快吹凉，只留得猩红的光亮在挣扎。
“你说得对，你当时对我来说就只是玩玩而已，学生时代的恋爱谁会当真？既然你了解我的情况，那就应该清楚我不可能和一个穷小子在一起。”
宋栖悦咬了咬嘴唇，心脏的疼痛伴随着那些痛苦的回忆一同袭来，压抑得她仿佛即将死掉。
“怪只怪你没有报上家世，如果你当时说你是顾家的长子，我想，你会是我的第一人选。宋家想要在国内打开市场需要有与之匹敌的助力，商业联姻就是这样。但当时，你能给得了我什么？”
“你给我闭嘴！”顾昭觉猛地将烟头扔到车外，扭头冷冰冰地喝道。
他的眼神森凉极了，令宋栖悦误以为下一秒他会伸出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弄死她。
他这样的身份，如果想要不声不响地让一个人就此消失在这世上，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他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就这么冰凉刺骨地盯着她，高大的身躯匿藏着令人惊怕的力量。
“你怎么知道当年的顾昭觉给不了你什么？”顾昭觉一字一句，神色阴狠，“他明知道你就是那么现实的女人，他也认了，希望能带着你回顾家，告诉你他能配得上你。你呢，你压根就没给过他机会，转眼就和别的男人上了床！”
说到这儿，顾昭觉寒凉的口吻收了收，取而代之的是讥讽，“你们宋家当时不就是想借力打开**市场吗？听说当时宋家的资金是被暂时性冻结了，你这个宋家千金首当其冲啊。
“如果你当时相信我，只要你再给我点时间，我想那么宋家所得到的会比当时多得多，也不至于落得像现在这样的地步！”
宋栖悦的手指颤抖得厉害，眼睛一直盯着前方，脑海中是当时顾昭觉掐着她的肩膀气急败坏地大吼：宋栖悦，你为什么不肯给我机会？为什么？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那一幕其实被后来的她尘封了许久，久到她以为自己都忘记了。
可当时的情景又真切地映在眼前，她没有去看顾昭觉悲凉的眼神，只是淡淡地说，顾昭觉，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们结束吧。
没错，就是这样的结束，可现在，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又要旧事重提？
所以宋栖悦终于明白，从再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来报复她的，他就是想一遍遍地解开她曾经的背叛，告诉她曾经是有多么残忍，用她的内疚来为曾经的顾昭觉祭奠。
“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是对不起你。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