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依旧，故国不在，天上的云是他，吹过耳畔的风是他，江水浪来浪去，朵朵浪花都是他，我看漫野山花，漫山遍野都是他，我行过万里山河，万里山河都是他。
——《黄泉》
——————————
昨天坐的那辆中巴车停在了饭店外，临上车前方侯去了趟卫生间，反正还有时间，林括也没急着上车，站在外面悠然自得地晒太阳。
赵老师从便利店买了烟出来刚点上，瞧见林括后他就走了过去。
林括盯着他手里的烟看。
赵老师将烟盒往口袋里一放，“别告诉我你要抽烟啊，我可不给。”
林括嗤笑了一声，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喝了奶茶，水竟然是甜的。
看着终于空掉的瓶子，林括随手扔进来路边的垃圾箱。
“怎么样，今年有没有把握一等奖？”赵老师靠着车身吸了一口烟。
林括往旁边站了站躲掉他的二手烟攻击，漫不经心地回答，“赵老师，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还以为我就这点能力？”
一等奖？
笑话。
他的目标是imo。
赵老师笑了，“也就你小子有狂妄的资本，我——”
“今天能不回学校吗？”林括冷不丁问。
赵老师一怔，“不回学校？你有其他事儿？”
“嗯。”
赵老师看他高深莫测的样子，迟疑，“校领导只给了两天时间，让我和李老师今天下午务必把你们都带回去，临时调整审批手续会很麻烦，按照咱们的行程安排，今天下午就得回学校。”
林括沉默。
“而且……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啊，”赵老师看着他，一脸为难的，“你也不说你到底因为什么事儿。”
林括看了他一眼，心说我为了女朋友还能告诉你？
不过……
想起苏沁抓着他衣服楚楚可怜哀求的模样，林括唇角扬了笑，“这样吧赵老师，我帮你代这学期剩下的奥数课，你帮想个办法把校领导那边圆过去。”
赵老师瞬间两眼放光，可很快他又平静下来摇了摇头，“林括，我知道你智商高，但是也用不着这么诓我吧？我这学期就剩两节课了。”
他和李老师负责教授对理科感兴趣的学生学习奥数，每周三节课，前阵子李老师家里有事腾不出时间来上课，他就代劳了几节课，现在离期末还有不到一个月，他只剩两节课没上了。
林括笑了一下，“那您说怎么办？”
“下学期一起上了。”赵老师狮子大开口。
“不可能，”林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下学期要准备imo，没那么多时间。”
笃定的话语，听得出来他嗓音中的自信。
“你小子，”赵老师笑骂，“明明是求人办事，最后还是我妥协，行，那就这学期两节课。”
林括轻启薄唇，“成交。”
——————————
方侯从男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苏沁也恰好从另一边出来。
正好两个水龙头，一人占用一个，并排洗手。
方侯问：“苏沁，你觉得你能进cmo吗？”
“不知道，”苏沁挤了洗手液，揉搓出泡沫后仔细地清洗起来，“应该是根据总分来评判一二三等奖吧，我希望我可以进。”
方侯点点头，“我觉得你和林括最有希望进。”
“为什么这么说？”苏沁侧头看他一眼，眼神疑惑。
“其实我参加这个比赛纯粹就是为了陪林括，对于奖不奖的都无所谓，，”方侯洗完手，站在一旁烘手机下面烘干，“我也知道我的实力不够，能进省赛我就很高兴了，就算不能保送名校，高考也能加分呢。”
苏沁若有所思，“那其他人呢？”
“张嘉诚就不说了，他连题都没做完，多半都拿不了一等奖，”方侯说，“宋想和李清河不知道情况，不过我觉得他们希望也不大。”
“也不能这么说吧，”苏沁扯了张纸巾擦干手，“最终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呢。”
“你说得对。”
小绵来上厕所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两个人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