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米五都没有，好难受。”
“玫瑰花不需要长高，小王子会为她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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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高中数学/联赛的获奖名单是在两天后的周一公布出来的。
当时正值早上升旗仪式，正常情况下教导主任讲完一通无聊的废话后就该解散大家回教室，但今天，他没有。
主席台上的教导主任在和一旁的校长说话，就是迟迟不宣布解散。
台下地学生渐渐失去了耐性，从一开始的窸窸窣窣说悄悄话逐渐转为大声交谈。
“怎么还不解散啊？”张悦不满地看着远处主席台上半秃的教导主任，“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五班的队伍是按照身高排的，甘秋灵比她矮一点，站在她前面，听见她这么说后扭过头低声道，“谁知道呢，我们等着就行。”
张悦翻了个白眼，拢了拢袖子，不想再看主席台。
队伍最前面，是身高最矮的苏沁。
其实她和身后的朱薇薇身高差不多，但当初排身高的时候朱薇薇强烈要求要和好闺蜜张子涵站在一起，她不好意思拆散人家，干脆就站到了最前面。
苏沁等得有点无聊，林括又站在男生那一列的最后，没办法和他说话，眼神只能往斜前方不远处的老师队伍里瞟。
全校老师都站在那儿，她却一眼就看到了顾昭霖。
一身咖色风衣，烟灰色休闲裤，身材颀长挺拔，想不注意他都难。
“开会也不认真。”苏沁瞅着他漫不经心低头玩手机的样子，低声吐槽，“也不怕被校长看见。”
看着看着，苏沁渐渐觉得不对味起来。
二哥旁边那个是张老师吧？
怎么有意无意就往他身上靠呢？
……
天知道顾昭霖扼制了多久想当场走掉的冲动才能勉强站在教师队伍里继续听教导主任**赖赖。
他来五中没多久，又在教职工大会上放出那样的狂妄言论，没几个老师和他说话，而他对其他老师间互聊的八卦不感兴趣，再加上来得晚，干脆站到队伍最后百无聊赖地等着升旗仪式结束。
听着前面两名年过四十的中年女老师互相吐槽自家丈夫和孩子有多离谱，顾昭霖听着她们对男人的抱怨，生怕自己的性别会妨碍到她们的交谈，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远离了女人多的是非之地。
结果还没等安静两秒，有人就叫了他的名字。
“顾老师，早上好。”张静曼估计也是刚到，还背着包，踩着小高跟气喘吁吁地赶过来，站到顾昭霖身边。
顾昭霖看了眼身边一身清纯女大学生装扮的张静曼，突然觉得比起前面被生活折磨得只剩满腹牢骚的俩女老师，他反倒愿意和张静曼聊两句。
也许是因为刚参加工作，没什么烦恼。
“早，”顾昭霖点点头，随口问，“刚来？”
张静曼抬手将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是呀，今天早上堵车，差点迟到了。”
“你家住的很远吗？”升旗仪式无聊透顶，顾昭霖开始没话找话。
张静曼心里一喜，之前顾昭霖都对她爱答不理的，怎么今天主动问起她家住哪里了？
“来学校差不多得一个小时路程，”张静曼攥着背包带子掩饰心里的紧张，轻声回答，“确实挺远的，你呢？顾老师，你住在哪里？”
顾昭霖没有对她家住得远发表任何看法，而是分外诚实地回答，“我比你住得近。”
张静曼眼底划过失落。
还以为他会告诉她他的家庭住址呢……
主席台上教导主任发表完每周例行的废话后，眼见他没有解散的意思，顾昭霖忍不住蹙了眉，轻轻“啧”了一声。
咋还不放呢？
张静曼从他的语调离听出了不耐烦，稍微往他那边靠了靠，轻声问：“顾老师，你是本地人吗？”
顾昭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是，怎么了？”
“那这个寒假后你有其他安排吗？”张静曼再接再厉，眼里写满期待。
“暂时没有，”顾昭霖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有什么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