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肖林烦闷的情绪，在看到她的这一刻突然就熄了不少，整个人如同被丢进了水潭，冰冷刺骨的水温让他脑袋保持着清醒又麻木的状态。

“暖丫头。”

见于暖暖没开口，陈肖林觉得自己有些压力，他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叔。”

于暖暖的言辞平淡无奇，似乎也没想着多话，只微笑着看他，脸上的笑容虽然标准，却让陈肖林心里莫名咯噔了两下。

“暖丫头，最近这段日子，你受累了。”

“陈叔这话，有点意思。”

陈肖林低垂着眸子，眼里情绪看不清，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

于暖暖却仍旧一脸平静，甚至靠在椅子上，懒懒的伸了个腰。

“暖丫头，那件事，我都知道了，”

似乎很难以切齿，陈肖林一直不敢抬头正面看于暖暖。

“嗯。”

“就是，就前几天你被吓到的事，我知道道歉没用，但还是想代替她给你说声对不起。”

陈肖林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给埋进地里，可是好半天，他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陈叔今天来，就是为了给我说声对不起的？”

于暖暖安静的看着他，房间的灯光有些暗，于暖暖的脸更像是蒙了一层灰雾，不仅让人看不清，也让人心里莫名紧张。

至少陈肖林是这么觉得的。

他看着于暖暖，突然不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该怎么组织言语了。

于暖暖表现得太过淡定，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样。

最开始，他还以为于暖暖会生气，结果看于暖暖的状态，像是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但是，她越这样，陈肖林反而越慌。

就好像，这些事于暖暖早已知晓，只不过一直没明白着说出来。

对啊！她早就知道……

陈肖林的眸子快速的闪了两下，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颤抖，问，“暖丫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顿了顿，陈肖林强忍着内心的震惊，才继续说，“就是，穆莹然这件事……”

“陈叔，你太高估我了，”

于暖暖摇头。

穆莹然这件事，她还真不知道，只能说是误打误撞给碰上了。

不过陈肖林能及时止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