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中的手上，拿着一截端剑，是剑柄与半尺的剑锋，剑锋的断面很齐整，没有丝毫的毛刺。

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玄中和东方朔知道，就连一直目睹的玄云也根本没有看清。

东方朔拔剑的瞬间，便直接顺势斩断了玄中的剑锋，也将玄中的剑气一并粉碎瓦解。

但这并没有结束。

在那之后，东方朔的剑气顺着玄中回流的剑气涌入了玄中的体内，顷刻之间便扫过了他的五脏六腑。

那短暂的一瞬间，玄中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将领。

可这些游走过他五脏六腑的剑气，却仅仅只是游走而已，而并没有伤到他一丝一毫。

但正因为如此，这一瞬间剑气的游走，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恐怕到死都不会磨灭的阴影，那是直面死亡的恐惧，那是迫真的踏入鬼门关的感觉。

而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直到死的那一刻，仍然被这死亡的阴影所折磨。

此刻，玄中神情呆滞，双目无神。

东方朔手执重剑，目光静静地看着一丈前的玄中。

他刚才完全可以一剑杀掉他，可那样除了一时的快感以外，什么都得不到。

而且，他若真的杀了玄中，必然会引来整个道宗的讨伐。

不过这只是次要的。

更重要的是，这一剑不杀他，比杀他得到的利益更大。

杀了他，影响岁月造成混乱，东方朔将会得到造成直接混乱的恶名值奖励。

相反，如果不杀他，这一剑必将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那么这一剑对世界的影响也将被无限放大。

要知道，除了混乱造成的直接影响，间接影响也能够为东方朔带来恶名值收益。

“噗！”

忽然间，玄中嘭出了一口鲜血。

下一刻，他松开了手中的半截断剑，而整个人也随之向后倒了下去，头朝下直直地向大地坠落。

“师兄！”

后方，玄云大喊着冲了上来。

而苍穹上，东方朔看着坠落下去的玄中，眼中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神色。

他没伤到玄中，玄中却自己伤了自己。

不过东方朔倒是没有管那么多，便在心中向系统问道：“系统，我能得到多少恶名值？”

“系统计算中……”系统回答罢，沉默了片刻，随后便道，“主人人达成五级混乱，混乱内容：给道宗大弟子玄中造成心理阴影。宿主获取恶名值：十万。混乱造成间接影响持续进行中，无法计算，将在后续发放。”

“后续发放？”

东方朔一愣。

光是直接获取十万恶名值，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

而间接影响持续进行中？

后续发放？

这尼玛不就是ATM机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