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无语，为啥总觉得这话听着这么别扭？
“师兄，你这啥意思啊！盼着我死么？”
“哪能啊！”二长老笑了笑，可旋即一敛容，正色道，“但如果弄不好，你可就真死了……”
“我说师姐，师兄平时都这样说话吗？”杨真一扭头，直接问大长老道。
“他就那臭德性，别理他，”大长老说着走到近前，认真道，“师弟，有一件事你知道，当皇帝最忌讳的，是德不配位。而在宗门，则更忌讳才不配位。”
“师姐的意思是，我如今实力低，却辈分高，有人会对我不心服，是吧？”杨真笑着道。
“没错，”大长老点点头，“实不相瞒，如今的掌门师叔当年就如你这般。你如今是没见到他，如果见到了你保准会以为他是我们的晚辈！”
“哦？他很年轻？”杨真感兴趣了起来。
“年轻么，倒还好，但至少头发基本是黑的。”身背后，二长老插话道。
“那挺厉害！”杨真由衷赞叹道。
据秦子衿所说，剑宗的第一人正是这位神秘的掌门。而他如此年轻能凌驾于两位长老之上，天赋可见一斑。
“那他当初进宗门的时候，师姐和师兄是不是就不服他？”杨真笑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估计就是这么回事。
果然，就看大长老微微一声苦笑，道：“是啊！当年我们俩年轻气盛，怎么可能服一个小年轻？但很快，他就用实力证明了他的过人之处，只不过这还不够。”
“不够？”杨真一愣，旋即恍然道，“师姐的意思，莫非是功勋不够？”
“没错！”大长老点点头，“在宗门，你地位越高，所要做出的贡献也就越多。这贡献最主要的就是战功。而在所有战功里最为显赫的，莫过于争夺秘境。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是为什么。”
“明白！”杨真点点头。
秘境意味着宝藏，意味着机缘，也关乎着宗门的未来。所以能够在争夺秘境中立下大功，自然就足以服众。
“但是，如果真如师兄所说，那会稽山秘境里有妖龙镇守，半年内我可没那个本事达到它那种境界啊……”杨真无奈道。
“这个你无需担心，”大长老轻笑一声，“这秘境既与禹皇相关，又与大夏皇朝国祚相连，朝廷必然会极为重视。到时候，恐怕这秘境将会成为两位皇子之间的第一次角逐，所以他们不论如何都会进去露个脸，象征性斩获一些功勋。
“而为了保证他们能进去，这之前朝廷必然会派人先进去探查一番。如果有威胁到两位皇子的存在，则一定会先出手干预。除非这秘境强大到朝廷都无法应付，但如果是禹皇为后辈留下的遗产，这种情况断然不会发生。所以以我的推断，师弟你肯定是可以去的。”
“呃……倒也是啊！”杨真挠了挠头。
如今夺嫡之争基本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为了笼络人心、建功立业，皇子亲自出征恐怕是势在必行的。到时候无非就是身边多几个护卫，必要时一切功劳归于皇子。
基操，都是基操。
至于江湖上的各大宗门，这种时候也会正式开始选择站边，刻不容缓。
想想也挺讽刺的，那些宗门一个个平日里一副超然世外的姿态，入朝为官的也都并非是宗门内最核心的成员。可真到了这种时候，却一个个都是趋炎附势的主。
所为的，就是那玄之又玄的大气运，以及自己宗门的未来兴衰存亡。
当然，眼下杨真也懒得去管这些事，问道：“师姐，那我们剑宗的态度是什么？协助夏文隆么？”
“目前来看就是如此。当然，我们剑宗的自由度很大。你可以尽情掠取资源，无需上缴朝廷。而你所获得的功勋，两边都能计算，懂了么？”
“了解！”杨真点点头。
这操作还行，资源归我，虚名归你。助你一臂之力的情况下，也能让自己在宗门内积累威望，免得被人戳脊梁骨，说才不配位、德不配位这些风凉话。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历史上被寄予厚望，但最终远没有达到人们预期的天才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