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鼻子露在外面。

“散开吧。”水珀轻飘飘了一句，那些蒲公英便一点点化为幻影。

“终于舍得放开我了。”暮江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他被送到这来，挣不脱身子不，还被这些个毛絮越勒越紧。

他真怕水珀出来的晚点，自己就咽气了…

“我也没想到它们能下狠手。”水珀张开手心，一只蝴蝶从她手心飞出，与以往不同，这蝴蝶竟是红色的。

蝴蝶呈透明状，扑闪着着翅膀往暮江身上飞去，它停留在了暮江手腕腕骨处慢慢渗了进去，变成一个红色蝴蝶印子刻在了上面。

“有了这个，我就能用你的那些花草虫鱼了吗？”暮江用手指指腹轻轻碰了下那蝴蝶，生怕太用力给搓掉。

“不能。”水珀摇摇头，“我的那些个蝴蝶花草是专门养过的，只听我的话。”

“那这是？”

“这能让它们对你手下留情。”水珀一抬手，暮江脖子上被毛絮勒出的红痕便消失了。

“真贴心。”暮江感动地差点哭出来，尽管水珀对他好是常事，但还是每次都格外感动。

所以…

“滚。”水珀瞪他一眼，顺手把刚刚装了黑球的袋子扔了过去。

暮江笑笑，打开了袋子口往里瞥了一眼，“那家伙都打回原形了？”

“对，可能是最后一丝灵气还没能让它出来。”水珀摇摇头，“不过罪魁祸首不是它。”

“看出来了。”暮江一点头。

“但也不能放过！”

水珀冷哼一声，她的床的账还没跟这妖怪算呢！打会原型又怎么样，她照样能找一千种方法来教训它。

“校”暮江收紧了袋子，把袋子很自然地揣到了兜里，“既然你出来，想必是找到源头了。”

“没找到。”水珀摇摇头，“但有个大致的方向。”

“你的意思是…”

暮江往水珀右手所在的地方看过去，她的掌心处已经凝结出了一个球，黑蓝两种颜色的光杂糅在一起。

“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