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霜看向桑无渊。
见桑无渊没做声，薄霜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啪”：“靠，真的是姐妹？”
难以置信。
桑无渊点点头。
“嗯，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秦慕是姐姐，厉逐颜是妹妹。”
薄霜被这个消息震惊得半天没回过神。
“同父异母，所以，她们的父亲都是秦太傅的儿子？”
“嗯，厉逐颜的母亲跟秦太傅的儿子有私情，厉胜常不知道而已。”
薄霜汗。
婚内出.轨可还行？
“秦太傅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的，他儿子，也就是秦慕的父亲，病逝前将此事告知了秦太傅，秦慕才知自己有个妹妹厉逐颜。”
原来如此。
薄霜点点头。
“所以，我方才没说错吧，如果今日真杀了厉逐颜，秦慕那边，王爷应该不好交代，如今看来，王爷也没法跟秦太傅交代吧，毕竟都是他的孙女。”
“没有，秦太傅生前，只让本王帮他照顾秦慕，其余人跟本王无关。”
好吧。
“秦慕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桑无渊顿了顿，也不知是在犹豫说不说，还是在想着如何组织语言。
薄霜夹菜吃饭，没有追问，也没有接话。
默了片刻，桑无渊才接着道：“那场大火之后，她就一直昏迷，但每月会醒来几日，有时一两日，有时两三日，大夫说，她是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伤害，才会如此。”
薄霜震惊。
“昏迷？”
“嗯，”桑无渊点点头，缓声道：“大夫说，那场让秦府灭门的大火，使她受到了巨大刺激，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在精神上下意识地选择逃避，所以，就一直昏迷，但身体其实是好的，故又会醒来几日。”
薄霜抿唇，还是很惊讶。
她没想到秦慕的现状是这样的。
见她不做声，桑无渊看了看她。
“那日秦慕醒来，本王跟她说，你也擅医，让你去帮她看看，或许能医她的病，她没同意。”
薄霜有些意外。
并非意外秦慕不同意，而是意外桑无渊会跟秦慕提这个建议。
说明，他并不避讳带她去见秦慕。
但，很显然，秦慕并不想见她，又或者是，不想让她见到她，又或者是，不想让她看病。
不管哪种，都是对她存了戒心。
这也是人之常情。
遂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了，能说的，不能说的，本王都跟你说了。”
桑无渊放下筷子，一双手臂往桌面上一揆，一副好整以暇，接下来‘你看着办’的姿态。
呃。
看来，是怀疑她不是薄府的薄霜。
如果她是他，也会怀疑，连厉逐颜都觉得她不是，何况他这种心细如发、睿智精明之人。
眉眼一弯，她笑得甚是妖娆：“如果我跟王爷说，我真的是妖，王爷信吗？”
桑无渊也弯了唇，黑眸如曜：“什么妖？”
薄霜眼珠子微微一转：“狐妖。”
“那你现场变个身给本王看看。”他伸手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薄霜：“......”
玩心一时被挑了起来，她略一思忖，又笑回道：“并非我不愿意变给王爷看，出于两方面考虑，我觉得还是算了，一，我怕会吓着王爷，二，变身会消耗修为，原本变成人，就一直在消耗修为，我得省着点用。”
“这样啊！”桑无渊一副真相信了的样子，抿唇皱眉，认真思考了一瞬，“那要不，你就把尾巴变出来给本王看看，对了，你是什么狐？红狐、白狐、还是九尾狐？九尾狐就得变九只尾巴。”
“王爷当真要看吗？看了确定不会得心里障碍？”薄霜一本正经起了身。
“日后王爷一看到我，就想起我的尾巴怎么办？”
桑无渊一脸兴味地看着她：“没事，本王承受能力强，别说你是狐妖，你就是蛤蟆妖、耗子妖、臭虫妖，本王也都能接受。”
薄霜：“......”
那还真谢谢您的抬爱了！
“看，尾巴！”桑无渊突然惊呼，同时，朝她侧后方的墙上一指。
薄霜本能地就循着他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