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儿……”
梵行一把拉住吕序，把她抱在怀里，重新用毯子裹好。
走下马车才发现，外面张弥漫着浓浓的雾气，气温也明显下降，还没到深秋时节已有初冬之寒。
“吕序她醒了……不太对劲。”
墨烬离看到吕序睁着眼，以为她已经苏醒。
仔细看过才发现，她的目光是散的，也就是她的并没有完全清醒，只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序儿自从元气大伤，对神药灵草十分敏感，她的反应恰好证明寒池下面有东西，就算不是灵草火芝，也是对她有用的东西。”
梵行的声音有些激动，缓缓走到寒池边才发现。
水面距离地面还一定的高度，怪不得序儿当年无法自行逃出寒池。
墨烬离不太乐观，开口劝道：“吕序当年的修为可不差，都折磨成如今的模样，你下去没有问题吧。”
“序儿会被寒气侵体，是因为她在被推入寒池前已经饱受折磨，太过虚弱无法抵御寒气。”梵行往吕序身上点几下，吕序马上软倒在他怀里。
梵行极不情愿地把吕序送过去道：“我下去了，你帮我看好序儿，千万别让她自己跳下寒池。”
墨烬离犹豫一下道：“本殿觉得你应该带吕序一起下去……你别误会啊，本殿不是不愿意帮你，是觉下面地势复杂，有吕序在更容易找到火芝。”
“有道理。”
梵行一把抱回吕序，毫不犹豫地跳进寒池里。
隔着笼罩四周的真气，都能感到寒意刺骨，不由心疼吕序，当年在寒池泡了那么长时间。
本以为水下会一片漆黑，没想到前方竟有一束极强列的蓝光，就像是在为他指明方向，自然而然地往光的方向游。
墨烬离在后面道：“你好歹把本殿也捎上，把本殿一个人留在上面，不担心被劫财劫色。”
用手捏着鼻子也噗通一下跳进寒池里，刺骨的寒气瞬间让人清醒。
墨赶紧运功抵挡，渐渐缓过劲来后，睁开眼就看到梵行正往光亮的方向游，只得紧紧跟在后面。
越下往潜梵行才发现，寒池比想象中更深，越发觉得吕序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心里面也生出几个疑惑，有些得等序儿醒来才有答案，有些一会儿就可以问墨烬离。
还要往深处游时，墨烬离忽然拦在前面，往旁边指了指，示意他往旁边游。
梵行没有多想，抱着吕序就跟着游过去，在看到另一处亮光才跟往上浮，最后竟来到一个面积不小的溶洞。
洞内十分阴冷潮湿，但最少可以自由呼吸。
上岸后，梵行意味深长地看着墨烬离，这么隐秘的地方不可能随便发现。
梵行深深呼吸几下问：“太子殿下，你是知道寒池下有这样的地方？难不成你曾经偷偷摸摸下来过？”
“当年最先找到吕序的本殿。”墨烬离席地盘腿坐下，边用内力烘干身上的水边道：“当时不知道吕颐用什么办法，让颂长公主说出吕序的位置，同时他也很告诉我们，把吕序扔进寒池是四天前的事情。”
“正常人在寒池里待半天都必死无疑，何况她还被折磨了那么多天，没人相信吕序能活下来……包括她父亲吕颐。”
“但是你相信她能活下来。”
梵行淡淡道：“我很好奇想知道，你为何会坚信她能活下来。”
京都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和吕序从小不和，却没有人想过他们为什么不和，看来今天要有答案。
墨烬离忽然看一眼吕序，露出一丝笑容：“通常对手才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个人，当年本殿可是把吕序视为对手，吕序似乎也是如此，直到现在我跟她都想不明白，为何我们彼此敌视。”
“我知道。”
梵行看着吕序笑笑
墨烬离惊讶地看向他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出去以后再告诉你。”梵行看他身上干得差不多，提醒道：“别忘了我们今晚的目的，再拖下去序儿会醒。”
“忘不了。”墨烬离起身边，指着一个方向道：“那块石头后面，有一条小道通向下面，当时本殿就是在石头后面找到昏迷的吕序。”
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