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今日的陈子琰异常沉默, 殷无执进来之，想了很久如何解释脸上的伤，未料他竟问也不问。
殷无执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 翻了翻手头的奏章, 打破平静：“陈兄对襄王了解多少？”
“应该你了解多。”
“……？”
陈子琰把手里的文书拿起来, 道：“户的折子还需陛下过目, 我先去了。”
殷无执一脚跨过去：“不我……”
在陈子琰寂静的视线中, 他把话吞了下去。
陈子琰一言不发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一儿抱着折子走回来，殷无执状道, “陛下看得这般快。”
“陛下睡了。”
定是吃那块肉被累到了, 殷无执还给他『揉』了好半天的腮帮子。
陈子琰重新在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
殷无执看了他一，看了他一，道：“子琰兄与襄王可是有什么过节？”
“刚跟他打完架的不是你？”
“我是说之。”
陈子琰瞪了他一，道：“你二人因何打架？”
“……发生了点口角。”
“发生口角？”陈子琰嗤笑道：“你二人还真是冤家。”
殷无执诡异地一顿：“陈兄的意思，我与襄王此也常发生口角？”
“你怎么一副失忆了的样子。”陈子琰道：“你幼因为说不好官话就常被他嘲笑, 他离京之还去军营找你比试了一场，身边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几日你看到襄王的折子若无其事, 我还在想大抵是年纪大都懂事了，未料你还能再打一架。”
难怪今日他被文后叫去, 后者只是板着脸让他彼此道了歉，并未多加训斥。
当殷无执还奇怪怎么如此轻拿轻放, 如今想来竟是怪不怪。
仔细想来, 他的确有些关于襄王的记忆, 可印象中只能说两人关系一般，并无针锋相对的情况。
“那襄王与陛下，你可说过什么？”
陈子琰皱了皱眉, 道：“陛下登基之，与我等并无多交集，我只记得当年在国子监读书，襄王便喜欢黏着他，但陛下其实很少去国子监，常缺席，所以我也不甚清楚。”
“何故缺席？”
“说是姚后宫里为他请了的先生，而且，姚后应当不喜欢陛下与襄王等人走的近。”
殷无执想到了那被塞入缝隙的折子，事后他特观察询问过，在他养伤的那段间，姚后的确去给天子送了一回吃的，虽然对方一口未动。
“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当年陛下专门过你官话，而且文后在宫里，你随定南王妃出入皇宫也较为方便。”
“……”殷无执也觉得有些诡异，在被姜悟传召入宫之，他甚至不记得天子的模样，这分是不合的。
“你还过目不忘呢。”陈子琰摇了摇头，翻开了手头的文书。
殷无执提笔，过了一儿，问：“那次比试，我和襄王谁赢了？”
果然如殷无执所说，那人工铺好的积雪，再让天公落上一层，就几乎与此无二致了。
陈子琰抱着户的文书去找姜悟了，殷无执在余下的折子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一个必须由天子批阅的奏章，拿起来追去了极殿。
姜悟本正兴趣缺缺地捏着笔，一他过来，就慢吞吞把笔丢掉，稍微歇了一歇。
陈子琰入宫之后几乎不主动靠近他，姜悟懒得动，加上殷无执最近也挺上进，这个上进指有在好好动用他给的权势，大有把他手头一切都接管的架势——
于是姜悟的找死进程便稍微放了一放。
此刻难得陈子琰主动送上门，姜悟便悠悠抬手，拉住了他的。
殷无执脚步一顿：“？”
陈子琰一样浑身僵硬。
天子的手指擦过他的手背，道：“到底还是朕的皇宫比较养人，陈爱卿入宫之后，手都变嫩了许多。”
陈子琰：“……陛下，看折子。”
“折子哪有陈爱卿好看。”姜悟仰起脸，分是古井无波的眸子，却无端叫人脸庞臊红。
天子手指细腻修长，因为懒，在他皮肤上滑动的很慢，可恰恰是因为这样，陈子琰几乎可以捕捉到他的每一分动作，头皮都止不住地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