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没有带着姜悟走远, 仅仅只是出了宫城，在宫外后方的一个小山坡上。
这里有风，殷无执在抱姜悟下车的时候, 又将他裹得紧了一些。
下车后, 姜悟便到了山坡前立着的东西。
殷无执有些踌躇：“陛下, 有没有过这个？”
姜悟存在了那么久, 自然是过的。
“虽然, 也没那么稀罕，可是亲手做的。”其实在做前, 他还觉得一定会惊艳姜悟, 但在来的路上，便已经开始忐忑了。
此刻到姜悟的反应，心中更是涌出了无限的挫败感。
未料姜悟的眼珠忽然动了。
殷无执自己做的，那岂不是，很可能不够结实？
“朕喜欢。”
殷无执的心他『操』纵着, 一起一落，道：“臣带陛下上去。”
对姜悟来说，的确不算什么惊世物, 那就是一个巨大的风筝，果现代人瞧, 一眼就可以出是滑翔翼。
但从四周人的反应来，殷无执应花费了不少心血, 毕竟他也许还是这个世上第一个做出双人滑翔翼的人。
“本来前想带陛下出来, 从这里滑下去, 正好可以落在护城河上，时河上冰很厚实，可以顺便冰嬉。”
风从耳畔刮过, 姜悟听到夹带着叹息的声音：“现在冰都化了。”
他绑在大风筝上，扭脸向殷无执，后者的长发风吹得『乱』了开，侧脸秾丽无双，显得有些落寞。
姜悟收回了视线，语气平静道：“很好玩。”
殷无执一愣。
“就是不够高。”姜悟说：“果能去深崖就好了。”
殷无执眼睛亮了：“臣知道猎场那边有一个悬崖，但现在崖下温度很低，等天气暖和一点，再带陛下去。”
“好。”
“一言为定。”
“嗯。”
听他答应的这般爽快，殷无执整张脸都熠熠生辉，他接着说：“今年冬，臣想带陛下冰嬉。”
距离今年冬还有一年，姜悟不保证自己能活到那时候，他道：“不行。”
殷无执的脚顺势点在树梢，继续往前滑，情绪明显低落下去。
姜悟没有再说话。
谁也挡不住他的找死大业。
虽说昨晚那个奇怪的梦的确让他感到了疑『惑』，可他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知道的历史去走，总归殷无执是千古一帝是不会出错，他亲手把他送上那个位置。
这是本该属殷无执的宿命。
滑翔的途中并没有出什么波折，姜悟有些失望，很想再欺负殷无执。
殷无执却是完全放松了下来，他一边伸手把姜悟从上解下来，一边道：“还好没出什么意外，臣的手工还是可以的。”
说着，停下动作来姜悟，一双眼睛灿若星辰，像是在等待夸奖：“嗯？”
姜悟：“……嗯。”
其实，也不是特别失望。
“对了。”殷无执继续他解绑，道：“陛下昨有没有做梦？”
“未。”
“臣倒是梦到了不少。”终把绳子完全解开，殷无执扶着他的腰道：“可惜一觉醒来，全忘光了。”
那梦应该极为美好的，醒来的时候却只留下虚无缥缈的感觉，完全想不起到底梦到了谁，又梦到了什么事。
本来想着是不是秋无尘手上那个香起的作用，可既然天子闻了没有做梦，那必然只是巧合了。
护城河的冰虽说化了，却也并未化全，偶尔还能到大块的浮冰。殷无执背着他走向马车，忽然到冰里有什么黑影，定睛一，原是一只冻住的老鼠。
他新奇道：“这老鼠倒是有趣，大冬天的还来泅水，未料冻死在了这里。”
姜悟了个哈欠，软软将脑袋搁在他的肩，“困。”
接下来的子，殷无执时常会奏请姜悟出宫去玩，可惜姜悟精力有限，一出门回去就歇三天才能缓过来，遇上朝事更是不得了，得加歇两。
御书房的事情已经几乎不需姜悟『操』心，殷无执几乎可以独一，何况还有陈子琰在旁辅助。
陈子琰发现殷无执很忙，有忙呢，他除了处每送来的折子，还跑去翻了以前的史书，每天生龙活虎好像不知疲倦。
“元太子因谋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