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直起身子。
殷执狼狈地拿手肘撑地上，半偏头咳了几声，鲜血从唇边溢出。
从这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要护着姜悟几乎完损，他毫疑问被摔出了内伤。
胸前溅开星星点点的血迹，他强撑着坐起来，青筋暴起的手指抬起，轻轻按姜悟的头上，道：“事了。”
姜悟看他嘴角的血。
殷执把喉间腥气吞下，半晌，才再次道：“一点内伤，不碍事。”
崖底光线并不昏暗，相反，一旁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湖，湖水清透，隐隐透着蓝。
另一面，是野生灌木和高大的树木，时值初春，大多树木都残留着冬日的萧瑟，只有寥寥几个生的茂盛至极，枝叶遮天蔽日。
殷执道：“今天可能出不去了，崖底温度高，湿度大，可能会有毒虫猛兽，得找个地方歇脚，等他们来找。”
温度是比上面要高，但因为他们湖边，风吹过来还是很凉。
姜悟不知道该说什，他想过殷执会跟他一起下来。
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这个时候只要躺平安详就够了，可有殷执，就不能这干。
殷执有提他要跳崖的事情，他们安静地对坐了一会儿，也许是觉得身体差不多可以了，殷执撑起身子背过去，道：“臣背陛下。”
姜悟有动。
殷执只转过来，伸手来抱他。
姜悟出声：“不要。”
殷执蹲他面前，道：“先找到落脚点。”
“朕累了。”
“所以我带你找。”殷执说：“我抱你。”
他再次伸手来抱姜悟，后者却道：“你自己去找。”
“我不会丢下你。”
“你已经受伤了。”
“那我也不会丢下你。”
“殷执。”姜悟说：“朕不喜欢你这样。”
“那你喜欢我怎样。”
姜悟沉默了片刻，才道：“这里就是朕的安身之所。”
“，你想住这里也关系，我们要先请人这里盖上房子，准备一些必需品。”
姜悟看他，剔透的珠里有半分生气：“朕不需要。”
“你不想盖房子，想住山洞，也可以，但前提是，我们要找到……”
“我要一个人。”
殷执很轻地喘息，但也许是因为受了内伤，呼吸很响，他盯着姜悟，半晌才道：“你一个人，谁照顾你。”
“……”姜悟言地望了他一会儿：“你听不懂？朕要长眠于此，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殷执咽下血腥味，喉结滚了几滚，再次出声时，嗓音依旧很轻：“臣知道，这很难接受，可是陛下，我相信，先帝有那傻，果姚姬怀着别人的孩子，他不会有察觉，你一定，一定是他的血脉，你相信我……吗？”
姜悟觉得很力。
他新躺了下去，不想再跟殷执说话。
殷执也只坐他身畔，过了一会儿，他掩唇咳了一声，微微垂下睫。
他的脸『色』已经逐渐苍白。
姜悟扭脸看他，疲惫地闪了一下睫『毛』，终于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道：“，我们去找山洞。”
殷执撑身站起，中途停顿了一下，姜悟已经晃晃悠悠地往前去。
殷执跟他身后，道：“果你累了，我可以背你。”
“殷执。”姜悟说：“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我关系……”
“我是说你跳下来。”姜悟有气力地道：“还把自己搞的这狼狈，现要连累我去为了你找山洞……算了。”
他丧丧地耷拉着脑袋，像鬼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
殷执什都有说。
天黑之前，他们找到了一个相对干燥的山洞，洞里很深，不确定里面会不会冬眠着什大型野兽。
姜悟有心思往里面探查，殷执因为身体原因也力进去查看。
两人便背风处一起坐了下来。
“夜里可能会冷，我去捡些干柴。”殷执开，姜悟有吭声。
“陛下，不要到处跑。”
姜悟已经窝了一角闭上了睛。
他哪里也不会去。
今日耗费了太多精力，这大半年来都消耗过这多，累到已经完全不动了，只想躺着睡觉。
殷执快去快回，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