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男人更加按奈不住。
“别这样嘛小美女。”
“咱们请客怎么样？”
“你是不是住这附近，我好像经常看见你。”
穿着黑t恤的男人说着话，直接弯腰拉开凳子。
凳子拉到一半，受到了阻力，男人一看，有只脚正勾住凳子，猛一用力，脚劲大得把他拽倒，凳子从他手里飞脱出去，金属脚在地面划出一声尖锐的响。
男人踉跄，扶住了桌子，夜宵摊的桌子承重力有限，桌板晃动起来。
林温立刻抵住，周礼动作更快，他稳住桌，顺势坐到了刚从别人手里拽回的凳子上。
男人本来要骂，抬头见周礼长得高高大大，脸『色』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他嘴里随便啐了两声，就和同伴骂骂咧咧地走了。
林温仍握着江小，两只胳膊都搭在了桌上。
桌子已经不晃了，她的视线却好像晃了晃。
“晚饭没吃？”周礼先开口。
“……嗯，”林温视线不晃了，她攥紧了一下瓶子，说，“晚饭的时候不饿，刚才饿了，就过来吃点东西。你怎么回来了？”
周礼抽走她手里的酒瓶，对着灯光照了照，还剩一半。
他翻起筷架旁边的玻璃杯，往里倒着酒说：“想跟你一起吃晚饭。”
林温看着透明的酒『液』注入杯子，汩汩响着，浅至深。
周礼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将酒瓶放回林温跟前。
林温重新握住瓶子。
男人体热，才一儿功夫，这只酒瓶就沾到了周礼的温度。
林温说：“我点的烧烤不，再给你叫一点？”
她只点了十五串，分量都不大，其中一半还是蔬菜。
周礼拿起一串说：“不急，先吃着。”
“哦。”
两人慢慢吃着烧烤，喝着小酒，林温：“你什么时候再回港城？”
“明早。”
林温点点头。
酒喝得快，马上就空了，林温又从随身包里掏出一瓶。
周礼看着她变魔术，拿过酒瓶，他替她开了。
周礼：“包里还有吗？”
“有。”
“还有几瓶？”
“三瓶。”
“……你最喝？”
林温摇头：“不知道，没试过。”
“那今晚试试。”
“好啊。”林温很干脆。
酒瓶归林温，酒杯归周礼。
林温道：“你还是喝点，毕竟明早的飞机。”
周礼说：“我酒量比你好。”
“你又不知道我酒量。”之前他们都试过醉醺醺的，那程度根本不算醉。
“你六十度的酒都喝不了。”
“这又不是六十度。”
“不信就打赌。”
“赌什么？”
“想到再说。”
林温没反对。
正喝着，林温的微信响了，是母亲给她来了一张如来佛祖的图，说是睡前见佛接福，保佑她晚上有好梦。
林温笑了笑，放下手机，她看向周礼，斟酌着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寺庙的时候，找僧人说过话？”
“记得，”周礼道，“他们的道理都是一套套的。”
那时林温放不下心，周礼带她转遍每一座大殿，见到僧人就找人聊。
几位僧人说的话，他们至今记忆犹新。
“婆娑就是一有缺憾的世界，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
“来这里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不幸，他们有的身患重疾，我叫他们去看医生，有的人，得的是心因『性』疾病，身病好治，心病难医，他们需要的是一心灵上的寄托。”
就因为僧人说出“心因『性』疾病”这专业用词，没有一味的蛊『惑』人心，林温才放心，让父母暂时呆在寺庙。
其实去那间寺庙的，大数都是得了心病的人，比如林温父母，再比如将她父母带过去的李阿姨。
李阿姨就患有严重抑郁症，像她说的，她曾经想过无数种『自杀』方法。
僧人们说，你在的是瓶子里的虚空，你往常看不到的那些，是瓶子外的虚空。
可是你所在的事业、成就、爱情等等，即使再伟大，只是装在瓶子里，假如你放不下自己，就无法领略瓶子外的美妙世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