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整人像浸泡在一汪热水里, 成了一尾湿淋淋的鱼。
在没顶的饱胀间，她像要撞碎融化成水。
从起初压低的呜咽到后来忍不住放声，孟疏雨仰头溢出生『性』泪。
手臂软得脱了力, 腿渐渐挂不住，脑袋后垫的枕头推挤上床头背板, 无路可去。
周隽一手护在她头顶, 另一只手不知第几次把她往下拉，最后像是没了耐心, 把她一把抱起来。
孟疏雨在天旋地转间随重力下坠，坐上了他，这一瞬刺激到窒息失声，趴在周隽肩膀上, 抓他的背深深吸气。
周隽轻轻嘶了声，忍耐低头吻了吻她：“宝贝儿，换你了。”
*
晨曦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时候, 孟疏雨的身体比记忆先苏醒，感觉浑身火车碾似的酸软，皮沉得像粘了胶水。
随后前一晚的记忆才慢慢涌入脑海, 把她发昏的脑袋冲刷清醒。
孟疏雨蓦地睁开来，偏头见了身后抱她的周隽。
周隽她扫来的头发丝搔到鼻尖, 还闭，横在她腰上的手臂一收，把她抱紧了点。
孟疏雨顺他的动作低下头，见了己身上那件男式衬衣。
她不知道这事至于让一条睡裙湿漉漉到没法穿，昨晚没准备多的衣服，后来周隽抱去浴室重新洗澡，只能穿了他的衬衣。
孟疏雨扯开衬衣领襟了, 见周隽留下的痕迹，脸红地肩膀一缩，又忍不住蜷起脚趾偷笑。
耳垂忽然人捏了捏，身后传来周隽的声音：“想什么笑这么开心？”
孟疏雨回头去：“……我哪有笑？”
“那你抖什么？”
“我生气，我气抖的，”孟疏雨转了身他，指指前襟，“你干的好事！”
周隽抬了下肩：“那你要不要我后背？”
孟疏雨支肘趴去，拉开他后领一瞅，心虚地吞咽了下：“好吧，那扯平了……”
正要躺回周隽怀里，瞥见床头柜那盒子，她忽然想起昨晚没来得及问的问题：“那——”
周隽顺她的目光去。
“昨晚你怎么知道我买了？”
“你做贼一样把东西塞包里了。”
孟疏雨清清嗓子：“那你怎么知道小了的，我那些没分什么大小啊。”
周隽逗笑：“没你那盒写‘紧型’？要是直接写‘小’字谁还买？”
“……”
有道。
毕竟即使是周隽这样从各种意义上来讲的成功人士都会在意这一点。
想起昨晚回到床上，她累得睛一闭就要昏死去，结果周隽非让她答完他的问题。
她『迷』『迷』糊糊说你问呀。
然后就听到周隽在她耳边问她够嗨了吗？还要不要五十公分的？
不声不响一多月，敢情是在这里等她。
她在心里大喊救命，说够了够了，不要了不要了，睡去之前暗暗祈祷——愿天堂没有记仇的男人。
“哦，以后知道了。”孟疏雨『摸』『摸』鼻子。
周隽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方扁的首饰盒打开：“昨晚你睡太快了没你。”
“嗯？”孟疏雨抬去，见一条满钻的蝴蝶手链。
“新年快乐。”周隽把手链拎到她下。
“这么漂亮……完蛋了……”孟疏雨直直盯这条一闪一闪的手链，“我没准备你的礼物怎么办？”
“我不是昨晚就拿到了吗？”周隽一边她戴手链一边说。
孟疏雨眨眨：“那怎么能算，那我……享受了的。”
周隽摇头：“我是说你在超市买的那盒子，你己没用，又不能转手别人，不就是送我了吗？”
“那你不是用不上吗？”
“当摆设吧，这手链不只是装饰品。”
“……”
孟疏雨觉得某些人又记下仇了。
*
两人今天还得一起回南淮，没赖太久窝。
周隽先孟疏雨一步起床做好早饭，又去了楼帮她取出门需要的衣服行李。
孟疏雨感觉己像残障人士，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照顾。
等洗漱完见周隽还没回来，她饿得胸贴背，先坐上餐桌吃掉了己那份三明治。
刚吃得差不多，听到门铃响起。
孟疏雨思忖周隽怎么还没手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