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吗？”
几个学生异口声：“冰协让我赚钱。”言之意对面得太了。
张素商心说这一趟可真名副其实的捞金之旅。
一群欧洲、俄国、中国出身的选手不远万里的跑去美国表演，这怎样的精神！
不过这会儿美俄关系其实还行，毕竟大都在发育，没啥竞争，自然也没有龃龉，张素商也觉得趁着二战开始前走走不坏事，不然等二战结束后，他就要回国建设祖国了，且那会儿他也年纪大了，未必还有力气到处走动。
顺带一提，知道他又要出远门时，在莫斯科读书的东方溯也跑过来，送了他种豆芽、韭菜所需的种子、一缸土和简易肥料制作大全。
这位学这么说的：“哪怕出门在外，也要吃饭。”
张素商回了一个兔子般淳朴的笑：“谢谢，东方，也要吃饭。”
许久不，这位说着客话的公费留学生还一副黑瘦体虚的模样，谁知东方溯闻言却自信一笑，撸起袖子。
“我练静湖传的五禽戏，如今已有一些肌肉了！”
张素商眯着眼睛才看到那点肌肉。
俄国离美国还挺远的，飞机没得坐了，他得长途跋涉去英国，再从那里坐船，穿过大西洋，抵达北美东海岸，以纽约为起点开始对巡演。
这一场漫长的旅途，但真说起来也蛮有趣的。
由于这年头还没有嗑『药』比赛的说法，消炎『药』都没问世，更别提别的了，所以运动员也不用太注意入口的东西，要别刻意去吃高脂肪高热量的食物就没什么问题，所以他这一路基本就吃过去的。
一群花滑选手算这个年代经济条件比较的人，每到一个地方买点当地小吃也能负担得起。
他从圣彼得堡乘船进入波罗的海，途径爱沙尼亚的塔林，接着到了加里宁格勒，又在此换了船，一路直达丹麦的奥尔堡，最后到英国的爱丁堡。
这一路都海路，吹了几十的海风，哪怕斯拉夫这样生白皮的北欧人种，都被吹得沧桑了不少，『色』素积淀在皮肤上，让他看起来了点健康的『色』彩，包括尼金斯基。
尤其卢卡斯，他黑了一圈不止，整个看起来就后世会很受欧美欢迎的健美阳光型帅哥。
张素商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队伍里皮肤最白的，因为他在航程中也习惯找个紫外线少点的地方赶稿，兢兢业业的很。
到底要买飞机兄弟的人，他的赚钱态度也相当积极。
不仅如此，张素商还在路上赶了一篇论文，主要论述在远洋航行时容易遇到的疾病以及治疗方式，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医术底子在这个时代不算坏，因为他老爹从祖辈开始行医，里还有一本75年出版的《赤|脚医生手册》，他在本科阶段的医术水平，差不就这个水平。
现在他念硕士了，不仅和蒋静湖学了把脉和针灸、拔罐、推拿等中医手段，也机缘巧合接了不少病例，在坐船坐车到国外的路上，他总会成为全船、全车医术最的人，跌打损伤、感冒伤风不说，他连接生的技能都被迫点亮了。
毕竟这时人均医疗资源太少，一个本科水准的医生都被抢得飞起，有了这么经验打底，张素商写论文也顺手了。
因为有书和论文要写，还有孝顺徒弟卢卡斯、米沙帮忙扛土种菜，张素商这一路都不无聊，顺便还教会了米沙他不少种菜的小诀窍。
他的想法等到了四几年，圣彼得堡那块儿开战的时候，手边点口粮，学生也能点活来的机会吧。
米沙和卢卡斯、娜斯佳、安菲萨的想法——劳动最光荣。
等不容易抵达伦敦的时候，他都累惨了，索尼娅高高兴兴的跑来接他，这位单奥运冠军看起来精神奕奕，伦敦上方的灰雾半点不能掩盖她的光彩照人。
她举着一把蕾丝伞，手里提个篮子，活泼的挥手。
“哟嚯！欢迎来到伦敦，各位花滑明星。”
张素商有气无力的挥手：“哟嚯哟嚯，辛苦来接我了。”
索尼娅眉眼弯弯，举起手里的篮子：“才辛苦，来，吃个甜瓜吧，我托一个朋友买的，可吃了。”
她揭开篮子上盖着的布，面『露』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