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幽暗的眼眸紧盯着发愣的母亲，加重语气道：“关于小姨的事，您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傅云一颗心怦怦直跳，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说实话的，但又怕霍凛会对她失望。
她一时没回答上来，脸色苍白，内心却纠结不已，最后还是否认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你的母亲吗？你认为我会欺骗你吗？”
眼见着傅云情绪又变得无比激动，霍凛咽下了无数怀疑的念头，轻叹一声道：“我这边还有事，您先回去休息，至于裴尧那边，最好不要去逼他，否则会适得其反。”
说完，他推开包厢门就离开了。
傅云望着霍凛的背影，几度欲言又止，直到霍凛出去了，她依旧没有开口，她跌坐在椅子上，面上有些焦躁不安。
是玖玖对阿凛说了什么吗？
玖玖果然知道以前的事吧，不然怎么会用这种态度对自己。
如果他不记得，自己还能理直气壮的去接近他弥补他，等后面就算他知道真相，碍着这点好应该不会太恨自己，可他现在什么都知道。
所有的设想都超出了自己的预知，傅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不过是不想在活在愧疚中，想让傅瑶放过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霍凛从包厢出来，迎面就遇到霍耀宗。
霍耀宗快步走上去，皮笑肉不笑道：“阿凛，你去哪了，艾博士都等你好久了。”
“我母亲身体不舒服，我看她。”
霍凛没有跟霍耀宗说和裴尧遇到的事，他眼神暗了暗，问道：“你对这次天启发布的ai系统有什么看法？”
“？”
霍耀宗不理解霍凛突如其来的问题，他心里百转千回，试探性道：“会给霍氏造成不少损失，天启的ai系统比霍氏的先进，霍氏这些年投入的资金算是打水漂了。”
“的确如此。”霍凛微微一笑，没有绕弯子：“还有一个问题，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明明是霍氏的东西，为什么是裴尧先研发出来？”
“有想过。”霍耀宗知道装傻是没有用，“但不意外。”
霍凛愣了一下，继而语气带着压迫问：“三叔，似乎知道什么，我父亲和傅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霍耀宗颇觉有压力感，他干笑几声：“阿凛，你这么聪明，难道还需要我明说？你会这样问我，不就是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反正不管是怎么回事，你父亲也是为了霍氏。”
霍凛眸光深沉，他应该追问下去可他没有，到底在害怕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我先过去了。”
霍耀宗笑眯眯道：“好，我去看下你妈。”
霍耀宗目送霍凛离去，嘴角微微勾起。
他心里有了一个计划，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裴尧对当年的事应该不是很清楚，否则不会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至于霍凛就更不知道了。
或许，他可以让他们两败俱伤。
…
霍凛来到包厢的时候，艾德里安正在和达伦说交流会的事，江静做为预备学生自然在现场作陪，不过霍凛没看她一眼。
倒是江静把握这分寸，对着霍凛温柔笑道：“霍先生，您来了。”
霍凛眉梢轻蹙，嗯了一声，便坐了下来，连个正眼都没有给江静。
江静面露尴尬，咬了咬唇，垂下眼睫，识趣的没有在上去搭话。
霍凛客气道：“艾博士，久等了。”
“霍先生客气了，我还得感谢你，让我看到这么精彩的发布会。”艾德里安口中的精彩，指的是方方面面。
霍凛笑了声，又问起他对交流会的安排，主要是关于乔蕴这个人他怎么看。
艾德里安不在意道：“她？不过是一个想要出风头的毛头小孩，现实会给她教训，你们华国人都这么自大的吗？”
“艾博士还是要注意点。”霍凛提醒道，他越想越觉得乔蕴这人不简单。
能使唤得动裴尧，会是一个普通人？
“既然霍先生这样说，我会多注意。”艾德里嘴上这般说，眼底依旧是轻蔑，“我对天启研究所不信任，避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