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也出来打马虎眼：“小刘老师你多担待。春秀，别胡闹了，还不给小刘老师道歉？”
牛春秀梗着脖子：“我不，她就是狐狸精。”
早就知道陈翠兰不会教孩子，没想到四个孩子，有三个都是歪的，男孩也就算了，女孩尚且这样，春意就不相信，程字楷的眼光竟然能差成这样。
酝酿半晌，春意眼眶红了：“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今天是我多管闲事了，村长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不多说话了。”
村长老脸红了红：“小刘老师，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
一边是村民一边是新来的老师，村长想做到公平，却下意识的维护了跟自己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的村民们，春意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想多说什么，苦笑一声：“算了，今天是我唐突了，我先走了。”
村长又开始叹气：“你既然来了咱们村那就是村里的人，我听金钱说，你早上也在山上，不管咋说这肉也有你的一份儿，一会儿我给你送去。”
春意感激的笑了笑：“谢谢村长，不过我还是不要了，你们吃吧。”
“那怎么行……”
“真有我的份儿的话就给小村长吧，我不要。”
这回终于成功走了，春意走远了些，表情立刻变了，那副柔弱可期的面孔仿佛只是个面具，而如今这个阴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才是她的真正样子。
牛春秀，这个名字她记住了。
-
晚上确实有人来送肉，小村长亲自来的，因着只有春意一个人，所以分给她的只有一斤多，她自己吃够吃好几天。
春意原本都躺下睡觉了，听到敲门声又披着衣服起来了。
困倦的揉了揉眼睛，见到小村长也没多少反应，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语气相当无奈：“我说了，我的那份儿给你。”
程字楷从她身边过去：“你跟我说不着，我把肉给你送到就成了。”
春意连忙放下门栓追上去：“我让你进来了吗？你赶紧出去。”
程字楷充耳不闻，自顾自问：“你晚上吃了什么？”
进了厨房，里面没有做饭的痕迹，倒是大锅里捂了十几个玉米馍馍，都凉透了，硬邦邦的。
“你管我晚上吃了什么。”春意觉得他莫名其妙：“大半夜的你进别人家，你这人咋这样，快出去。”
程字楷撸起袖子：“去舀水。”
他蹲下来从兜里拿出一盒火柴点火，屋里柴火不够，去外面柴火垛那儿抱了点过来，点着了火，程字楷将玉米馍馍从锅里拿出来，旋即回头看春意：“还不快去？”
春意瞠目结舌：“你要做饭？”
不在自己家做，特地来这儿，难道是……
她更震惊了：“你要给我做饭？”
程字楷用一种“你在说废话”的眼神盯她。
春意后知后觉的兴奋，连忙过去舀水倒进了锅里：“你啥情况？你给我做饭？不会是村长让你来的吧？其实也不用这样，我吃过饭了，我不饿。”
“别废话。”程字楷合上锅盖，准备切肉：“你看好了，我教你一遍，以后你自己做饭吃。”
春意别开目光：“没用的。”
她不想做饭就永远学不会。
她是矫情，但同时接受良好，对眼下的处境不自怨自艾，要么就吃好的，如果没有条件，那就干脆不吃，总之，口腹之欲对她而言，不算顶重要的。赚钱买好看衣服不比吃东西好？
程字楷眼神扫过来：“那就学。”
春意觉得自己不能下小村长的面子，起码现在不能，人家好心好意来教自己做饭，怎么说也得客气点。
将口中的反驳咽下去，春意嘴角咧开：“我学。我肯定学。”
小村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看了许多。
看来村长还是好的，还知道派自己儿子过来教别人做饭，那白天的事儿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了。
一斤肉好好分能吃四顿，春意不保证自己以后会不会做饭，干脆拿过刀自己切，一刀下去成两半，拎起半斤扔进盆里：“这点咱俩吃，剩下的你还是带回去吧。”
程字楷来做的是单人饭，春意强烈要求做两人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