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音对于台球这类倒是没什么天赋。
说没天赋都有点侮辱天赋这个词了，干脆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她对着台球上一个都没进洞的台球表示沉默。
叶音正打算放弃，随时就从身后握住她的手，指点她的动作，呼吸喷散在她的耳廓，温柔纵容的语气，“慢慢来。”
“我教你。”
她好像被一团春水包裹住，丧气和失落都被慢慢地抚平消失，非常顺利的，在随时的带领下，她成功了。
等随时松开她，她好像慢慢找到了窍门，什么角度和力度容易中，她有了一点领悟。
等她靠自己成功了一次，转头兴奋地去看随时，随时正静静地看着她，眼眸含笑。
叶音卡住，心里涌起一股燥意，抿抿唇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我成功了。”
“嗯。”他不动声色地拥住少女，低头嗅了嗅少女的芳香，很是宠溺地说，“开心了？”
“跟我在一起，你会更开心。”
等到两人去玩壁球，叶音对着随时的多才多艺有了初步的认知。
“你很喜欢玩球？”
随时抿唇微笑，“还行。”
“......”
玩了一天，等到叶音要准备回去的时候，却被摁进了车里。
随时随后钻了进来。
他慢条斯理地给她系上安全带，而后道，“带你去江海餐厅吃晚饭。”
“我回家吃。”
“最近上了你喜欢的菜。”
“我——”叶音十分憋屈地臣服了，她想，拿捏这回事，反派要是用在别的地方，比如女主什么的，那不是无往不利？
于是两人就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看到了熟悉的、正在拉扯的两个人。
程以和唐穗。
叶音脸色一变。
这个时间点根本就不对，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碰到？雨幕里，男子拽着人在路口不愿让她走，女子气得拍打撕咬，两人身边还有一把被遗忘的伞，静静地躺在路边，被风吹得往一边移动了一下。
随时顺着少女的目光，也看到了揪扯的两人，看着人被拖上程以的车，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手指，“程以身边的，好像是你的朋友？”
“你还不知道，他们之前有一段吧？”
随时饶有趣味道，“现在看上去像是又有点要复合的意思了。”
叶音脑子一片混乱，听到随时的话，皱眉看了他一眼，而后静静道，“是你做的。”
肯定句。
随时猛然按下刹车，转头蓦然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叶音静静道，“你与程以并不对付，但想要一个女员工出来办点事，或者买什么东西，又碰巧遇到程以，使他们重逢，”
“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随时冷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讨厌程以。”
“还有呢？”
叶音说不上话了，她眉心显而易见的纠结，看得随时很是颓丧，或许这就是报应吧，之前他无动于衷，现在换得她冷心冷肺。
毫不在意。
随时声音比雨水还要苦涩，“为什么不猜我喜欢你呢？”
“你喜欢我？”叶音想，那可真的是太奇怪了，“为什么？”
“因为我救过你一次？”
叶音摇头，“我说了不用对此感到愧疚。”她不过是出于任务而保护他的安全罢了。
随时按住椅背，把车停在路边，眼神里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不是愧疚。”
“我确实是真的喜欢你，比你救我的时间更早。”
“早在我不知不觉的时间里，我就喜欢上了你。”
叶音哑然，想要说什么，他的唇却先落了下来，滚烫的、肆意的，像是委屈和心酸。
在迷糊中少女听到他说，“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
叶音把这件事告诉了李月，李月沉默了好久，沉默得叶音都有点忐忑，才终于听到她的声音。
还有什么东西坠落的声音。
李月淡淡道，“没事。”
“谢谢你告诉我。”
后来又说了些什么，李月已经记不太清，她挂断后颓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停在几天前的聊天记录，最后的一句程以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