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抱着卷子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叹了口气。
隔壁三班的老师见状不由得好奇，“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一言难尽，”程婉表情复杂的将曲清欢的试卷递过去，“你看看这张试卷有什么问题？”
见状。
三班老师更加好奇，接过卷子一瞅，脸上笑容顿时僵住。
好半晌，他才悻悻然地将卷子还回去，“这孩子是个神人。”
他教学多年还从未看到过考试连一道选择题都蒙不对人。
哪怕你全选c都能得两分。
可这张卷子上所有的答案都完美的避开了正确答案。
“唉，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程婉又叹口气，“你是不知道这小姑娘写试卷的时候有多认真，而且还很开心。”
她要是告诉曲清欢得了零分，她真怕会一阕不振。
“我明白你的心情，不如给她家长打电话说说情况。”三班老师想了想，给了个不错的提议。
程婉仔细想了下，“那行，我去打个电话。”
她将校长昨天给的信息表找出，照着上面监护人的电话输入拨通。
直到电话铃音快结束，才被接通。
“喂，”白夜明朗的嗓音传进。
“您是曲清欢的家长是吧，我是她班主任，”程婉温柔开口，“今天给您打电话是想谈谈她成绩的事？”
成绩？
白夜有点懵逼，“您继续说，她成绩怎么了？”
看来是不知道，程婉扯着唇委婉的说道，“就是她比较认真，但是可能是之前没学好的原因，今天考试的分数有点低。”
白夜心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有多低。”
“就是倒数第一。”
“啥玩意，她倒数第一，开什么玩笑。”
那家伙可是把m国尼南大学搅得天翻地覆的人，人家所谓得天才被她打的脸都不知道有多肿。
倒数第一，怎么可能。
她要是成绩不行，那他们算什么。
程婉表情没变，依旧是温婉开口，“我知道您的心情，这样，我把她今天的试卷发给您看看。”
……
等到白夜看到微信上那张试卷图片，嘴角狠狠抽搐下。
顿时想到那家伙当初在尼南大学的时候也弄过骚操作，不过那是为了低调，这是啥情况。
白夜将图片转发给某人，另外附带一句话。
【控分大佬，你这是玩什么？】
教室中曲清欢看着微信上的消息，眼梢一扬，指尖慢悠悠地在屏幕上敲打。
【套路哥哥用的，你个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说的你好像不是一样，穆行思又不知道你的心思。】
【迟早的事。】
白夜没眼看地将手机扔到一边。
见他不回，曲清欢低低一笑，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该怎么正大光明让哥哥给他补习呢。
唐哲回头看了眼她，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眼底露出恨意。
今天得事他决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
放学之前程婉又来了趟教室，将今天考试的卷子发了下去，语气轻柔，“这只是小测试，大家只要努力，后面总能改变。”
曲清欢看着自己卷子上那显眼的红色，眸底的笑意转瞬即逝，她知道程婉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不过。
她刚想着怎么才能让哥哥补习，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好家伙，零分你是怎么考出来的。”
突然。
一个女生瞟到曲清欢的成绩，不禁直呼出来。
看到自己卷子上的五分，心里忽然多了一丝丝安慰，自己居然不是最差的。
闻言。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移了过来。
“你不是说考的还行，小程被你吓到了吗？”
“没错啊，”曲清欢无辜的眨眨眼，“确实被吓到了，而且自我感觉考的真的还行。”
“……”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如此自我安慰的人。
考零分等于考的还行。
请问要是考的不行那是啥情况，总不能还考出负分吧。
“啥也不说，你自信你牛逼。”有个男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完离开。
等到教室众人散去，曲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