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弯道，果然有一座大坝出现在眼前。

小金冒了个泡泡，道：“真的啊……”

河里鱼儿们像是被火车的震动叫醒一般，逐渐开始了游动。容容移开尾尖，让开一只迷迷糊糊的麦穗鱼，朝小金吹了个泡泡。

小鲤鱼会意，披好水草，和容容推着小乌龟移开了。

小余道：“退回去了。”

文森特站在坝前，看着停在坝前的白色厢式中型汽车，十分跃跃欲试，道：“终于来了，记得表现惊喜一点啊。”

小余：“……”

小余眼神定在“移动生物监测实验室”几个大字上，心里也有点激动，虽然本人对此完全一无所知，不过她还是点头，道：“你要不告诉我，我能更惊喜一点。”

背后“咔嚓”两声连响，小余无语转身，道：“大哥，你回去呗，跟着我们干啥。”

杜行更换了更适合远景拍摄的长焦镜头，道：“我说啦，让我也来吧，你们一共一、二、三……三四个人，算上我一个呗，多一个也不算多。”

小余：“……”

小余：“多一个还挺多的。”

杜行观察着清晨的沙坡头，将镜头转向大坝试了试，一边道：“好歹也帮你们买了水军，算半个战友没错吧？”

小余：“水军？”

文森特疑惑的看过来，片刻后眼神落在杜行举起的长焦镜头上。

坝前停了一辆白色厢式中型汽车，看起来像货车的车厢内安置着实验室内能用到的大部分检测设备与仪器，车身一排黑色遮光窗户，两侧贴着大字——“移动生物检测车”。

一个年轻人站在车后道：“我们老师忙着开会，说下次请您吃饭。”

“离心机，测序仪，电泳仪，光谱仪……行，差不多都在了，”老任下了车，穿着鞋套踩回地上，道，“怎么能让他请呢，下次我请。”

文森特看着，忽道：“我觉得不错啊，多一个人。”

小余：“啊？”

清晨时分，岸边人不多，对岸的景区还没到开门营业的时间，路上多是晨练的行人，以及步履匆匆的上班族，人类世界还未完全醒来，只有充气船来了又走，一副很忙碌的样子。老任扫了眼河岸，再次对年轻人表示了感谢。

“不敢当不敢当，”年轻人摆摆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一支笔，道，“我们老师说了，您需要什么开口就行了，不过这个得任老师您签了。”

轻飘飘的一张A4纸展开，上书“关于任长松同志从我校借出移动生物检测车及相关设备一事，具体责任与损坏折旧赔偿细则如下云云”。

众人：“……”

小余默默道：“还真是惊喜呢。”

文森特道：“基本操作基本操作。”

老任道：“这个老戴，我就说没这么容易。”

送走了来送车的年轻学生，老任随手将钥匙抛给文森特，道：“悠着点使，坏了自己赔。”

文森特胳膊肘捅捅余之南，小余“啊”一声反应过来，感情充沛抑扬顿挫道：“队长您真是太厉害啦！怎么借到的！”

“就是就是，”文森特两手遮光朝窗户里瞄了瞄，道，“这么配备齐全的实验室，造价怎么着也得上百万吧，不是德高望重的生物学家根本借不到呢！”

老任：“……”

老任：“你们怎么那么奇怪，算了我去那边……你谁啊，怎么还在这儿？”

杜行：“……”

杜行提醒道：“鄂陵，照片，玉带海雕，派出所，您想起来了吗？”

老任看向小余，表情空白了一会儿，又转回来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啊，但是我记不得人了……”

杜行翻出那张倪跑跑的照片递过去，道：“这样呢。”

老任“啊”一声，道：“这个我记得，你出来了啊。”

杜行：“……”

杜行：“不要说得好像蹲了十年牢房一样好吗，我就批评教育了十来天。”

老任点点头，将照片还回去，道：“现在打算重操旧业？”

杜行：“……”

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