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在哪里呀？”

小金沿着河道游，心心念念想要找到被容容扔掉的充气船，然而一路游来，遇见了人类的游船，遇见了容容带回去的芦苇荡，遇见了味道很奇怪的小河，却仍然没有看见小乌龟。

“阿绿是什么呀。”小小的一三九跟在后面问。

小金顶着水草转回来，道：“大大的，绿绿的。”

一三九指着岸边圆滚滚的绿色垃圾桶，道：“那个吗？”

小金转头看了一眼，道：“不是，是绿色的，大大的，漂在水上面，里面有干净的水……好吧，我也不知道他里面有没有水，但是不长这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的？”一三九歪歪脑袋。

小金想了想，两只胸鳍展开画了个圈，道：“下面大大的，圆的，中间陷下去，可以放水，最前面尖尖的，圆圆的……也不对，是长长的。”

小金努力伸长尾巴和脑袋，和水草一起，在水中摆了个奇怪的模仿姿势，道：“就是这样的，明白了吗？”

一三九老老实实摇头，道：“看不懂，好像大尾巴鱼啊。”

“大尾巴鱼？”小金好奇看过来。

一三九点头，道：“大大的，尾巴圆圆的，脑袋尖尖的……不过不是绿绿的，是五颜六色的。”

小金惊讶道：“那很好看呀，像鳑鲏一样吗？”

“嗯……”一三九想了想，道，“比鳑鲏要大，脾气不太好，但是你要说他好看，他就会特别开心。”

“就像鳑鲏一样啊。”小金在水里冒了个泡泡。

一三九心有戚戚焉的也跟着冒了个泡泡，道：“不过他本来就很好看。”

“你也很好看。”小金道。

一三九摆摆尾巴，道：“我不好看，你好看。”

小金眼睛转了下，忽道：“一三九，你知道小鲤鱼的故事吗？”

“小鲤鱼的故事？”一三九看过去，道，“你是说群鱼开山的故事吗，我知道哦，妈妈跟我们讲过。”

“那是什么？！”小金惊讶道。

一三九看着他，道：“你不知道吗，妈妈说这里以前都是好高好高的山，黄河流到这里被山困住，河里的鱼就和黄河一起将高山冲开，黄河就成了现在的样子，高山裂开两半，也变成了现在的青铜峡。”

“青铜峡。”小金说着，看着周围平缓的谷地，以及上面整齐的人类的“草”。

一三九点头，道：“青铜峡。”

河边有人类走过，小金将水草分一半给一三九，道：“不一样哦，我要讲的是太阳的故事，也是妈妈给我讲的呢，妈妈说很久很久以前……”

“以前就在了，这几条渠，”文森特指着河的一侧，依次顺延过来，道，“秦渠，汉渠，唐徕渠，汉延渠，清渠，秦汉唐明清，齐了。”

小余转头看老任，道：“对吗？”

文森特：“……”

老任道：“差不多，还有东干渠，明代试图建过，失败了，那边西干渠，一部分是西夏李元昊留下的遗产，还有泰民渠，也是历经多年，从清末修葺至今，也算是一种传承吧。”

小余道：“开封城下摞着一座座古城，这里修着一排排古渠。”

文森特卷起纸筒，梆一声敲在她脑袋上，道：“我没说错吧？”

小余看过去。

杜行道：“你怎么那么清楚。”

文森特“哎呀”一声，道：“这不是提前做了下功课嘛，那……咱们分头行动？”

老任点头，带着仪器和背包到大坝东岸，小余转向西岸，文森特拎着皮划艇，打算到前面看一看。杜行站在原地，看着默契的三人，指着自己道：“我呢？”

文森特道：“自由活动。”

杜行：“这不好吧……”

文森特道：“拍照？”

这样一说，杜行想起来了，道：“我能借用一下电脑吗，早上拍的照片想处理一下。”

文森特一手扛起皮划艇，一手握着船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杜行恍然大悟，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只是想调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