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没看过吗，之前有个报道。”

杜行惊讶道：“哪里，什么时候，有视频资料吗，网上还是电视上？”

“在报纸上，”文森特转身拍拍他，道，“走吧？”

老任点头，看了眼漂向河心的透明箱子，道：“走吧。”

两辆车分隔两岸，亦步亦趋的缓缓跟着，时不时被后车嘀嘀嘀按喇叭。杜行回头看一眼，绕到路边岔口让路，一边道：“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文森特连接箱子里的摄像头，瞧着水里尚未成年的大鲵，道：“不过还是不能这么折腾下去，不然又要蜕皮了。”

杜行：“……啥？！”

“蜕皮啊，旧的表面皮层脱落，代之以新的皮层生长的过程。”文森特随口道。

杜行一脸震惊，道：“我第一次听说鲤鱼还会蜕皮的。”

众人：“……”

小余道：“是倪跑跑蜕皮，就像蝉蜕、蛇蜕、青蛙蜕皮一样……是水质的关系吗？”

老任“嗯”了一声。

文森特道：“不过我们不能帮忙啊，科研人员堵人家排水渠算什么……我跑得快，队长可跑不快。”

老任：“……关了。”

无线电滋啦响了一下，又回归平静。杜行驱车上路，看着路边修建的湿地公园，道：“那、那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办我们应该办的呗，停车。”文森特说着，下车到河边取样去了。

河心，一只经过伪装的透明箱子，完美融入黄河水浪之中。周围河水滚动，砂砾不断撞到箱壁上，箱内却十分平静，仿佛丝毫不受影响，在河水中平稳的漂动着。

小金抖了抖背鳍，看着落在箱底的泥沙，又想起了一三九，想起了和他们忙碌一夜的小鱼们。他呆了一会儿，道：“容容，要是、要是没有用呢。”

容容抖抖身体，像是想把身上的泥沙抖下去一样，小金一摆尾巴游过去，道：“我来。”

黑色大鲵乖乖伏在箱底，看着面前的摄像头又移开眼神，道：“那就带他们离开。”

“离开？”小金尾鳍自大鲵的背上扫过，从上方探出脑袋，道，“可是一三九说啦，他不想去，因为好多鱼鱼，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都在呢。”

容容道：“要是大家一起去呢。”

小金摆动尾巴，从大鲵的脑袋扫到尾巴，忽然从这种奇妙的活动中觉察出趣味来，他从尾尖翻滚着游回来，叫道：“容容有五只小金那么大！”

容容转头看过来，道：“你长大了？”

小金去看自己的尾尖，道：“真的吗，长大了多少？”

容容伸出爪子比了比，而后指着箱子角落里的一颗白色石头，道：“长大了那么多。”

“哇！”小金绕着容容游了一圈，道，“容容也……啊，又要蜕皮了，是不是也长大啦！”

容容重新伏回去，眼睛看着水中漂起的一丝半透明的黑色蜕皮层，道：“嗯，长大了。”

小金浮在容容上方，摆动尾巴的幅度更轻更小了，而后索性换成力度更小的胸鳍，一点点扫干净容容身上的沙子，道：“大家一起去，一三九就会去了吗，要是有一天鄂陵、鄂陵也变成这样子，我也不想去别的地方住。”

容容看着从脊背上扫到爪子上的小鲤鱼，道：“是吗。”

小金想了想，道：“不过可以去星星海，星星海有很多容容的家人吗，大家也住在湖里吗？”

容容道：“不多，住在山里。”

“山里？”小金有点惊讶。

容容点头，道：“山上的溪水里，很安静。”

话音刚落，一阵游艇的声音疾冲而过，两只小家伙相互看看，小金噗一声笑出来，道：“人类好吵哦。”

容容“嗯”了一声，在水里舒展开四肢，摆了摆，而后仰躺在箱底，道：“可以先搬走，等水变好了再搬回来。”

小金“咦”一声，道：“会变好吗，他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容容尾尖晃着，爪尖勾着小鲤鱼的尾鳍绕了个圈，道：“黄河，只是泥沙多一点，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