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以尾尖圈起小金，小金摆着胸鳍在水中翻滚了下，冒出个泡泡道“哥哥容容别跑好多姨姨”

梦话被水泡包裹着，有的粘在金鱼藻蓬松的枝叶上，有的被星球藻团团围住，有的则被水波散向远方。

鲤十八瞧了眼睡得正香的鲤三九，道“睡吧。”

容容低低应了声，看着身前的金色小鲤鱼，轻声道“晚安。”

水波一下又一下荡过去，夜色渐渐渗透的湖水之中，岸边的灯都熄了，只有路灯和靠近水坝的景观灯彻夜亮着。湖水起伏，如同呼吸一般，帐篷在夜风里发出细碎的声音，远处偶尔传来不知名的鸟叫。

一夜无话，龙羊峡也睡着了。

清晨，小余被饥饿叫醒了，她望着帐顶挂着的手电筒，决定早上去吃一碗豆腐脑，要咸的，如果没有，就来碗豆浆蘸油条，如果再没有，就一碗清汤面，如果再再没有

小余一翻身裹着睡袋坐起来，睡眼惺忪的把自己从睡袋里放出来，心中自问自答，那就啃面包吧。

拉开帐篷拉链，淡淡的光亮刺入。熹微晨光从对面的山尖冒出来，湖面一副初醒的样子，小余几步踏出来，被背对着她坐在湖边的人影吓了一跳。

“练功呢”小余轻手轻脚走过去，小声问。

文森特扣着连帽衫，身上带着清晨的雾气，正低头摆弄着一堆零部件，旁边箱子里放着拆散了的无人机和潜水用无人机。

“这是”小余蹲下来，问。

“秘密。”文森特笑着回答，额前碎发翘出帽沿，在天光下泛着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