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个人打着手电筒在坝前来回晃着，岸边的充气船一闪而过。

那人三两步跑过来，道：“真的有啊……嗯，在岸上？”

白色的光柱探进水里，那人朝水里张望了一会儿，除了漂浮的水草什么也没看见。他抓抓头发，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弯腰抱起充气船朝坝后走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重新浮出水面的小金睁大双眼：“阿绿不见了！！”

容容尾尖挑起小卡车，看着河水涌动的闸口，道：“那我们走吧！”

坝后又是一片掩映在黑夜中的人类聚集地，水里弥漫着人类的味道，岸边也都是来自人类的造物和树木，路灯矗立在街边，小金在沙河口张望了下，又看看游过的几道水渠，道：“他们不一样呢，有的水会往上游。”

容容点头，按着小金躲过深夜路过的车辆灯光，推着小乌龟继续往前游。

“没想到阿绿自己过来啦，”小金在水里拍拍胸鳍，有点惊喜，道，“肯定是刚刚那个人类！”

容容“嗯”了一声，回头看一眼横在河中间的水坝，没有说话。

夜深人静，适合赶路。

当三人从交警队出来的时候，文森特看着手机上的信号点，有点惊讶，道：“咱们不在，游得倒是挺快的。”

小余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是我走神了。”

老任拍拍她，道：“后车全责，跟你没关系。”

虽然只是被追尾，但保险杠歪了不说，后备箱也合不严实了，能开始能开，不过错过这个市区，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下一个城市里去。老任看着交警队外凌晨三点的夜景，开始思考除了修车以外还有更快的上路方法吗。

文森特从车上一样样搬东西，道：“早就想换个车了，这下终于要换了。”

小余走过来，道：“我马上去修。”

文森特道：“别呀，换个呗。”

小余：“……”

小余：“换碰碰车吗。”

文森特点着自己的一堆东西，随手指着个设备，道：“就那个，够买好几台车。”

小余：“…………”

“不过咱们还是换个普通点的，不要像阿维他们那么高调……我看看，”文森特坐在一个箱子上，就这么在交警队大院门外刷起了手机，一边道，“越野车开的惯吗，要不我来开吧，哦，这家晚上送货，陆巡怎么样，还有一款黑色限量……”

老任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道：“老实呆着。”

半个小时后，一个中年人打着哈欠前来，举着手机睡眼惺忪跟后车保险杠合了张照，“咻”一下发过去，还附带了一条语音——“都跟你说了来活了还偏不信，我忙完了就回去。”

“怎么着，你们修车吗？”那人转头问道。

三人：“……”

值班交警从里面走出来，道：“我看你们比较着急，就帮忙打了个修车电话。”

中年人朝交警挥挥手，道：“哎放心吧，天亮前修好。”

车子拖去修了，老任到值班室里跟警员们聊天去了，小余站在院子里，望着深沉的夜色，又想起那个后视镜里闪过的人影。

就算可能性几乎为零，这也太巧合了吧！

“想什么呢。”文森特一手插着口袋走过来，问。

小余眼睛闪了闪，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好像看见那个人了。”

文森特奇怪道：“哪个人？”

“背包，一个人，金鲫鱼，碎尸，黄河，我要是不跑神我就能躲开后面那辆车了，”小余语速飞快的说完，捂着脸道，“好了我说完了现在你可以尽情的嘲笑我了！”

值班民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严肃道：“什么时候的事。”

新月形的谷地即将游到尽头，小金拍拍胸鳍，道：“容容，到了吗？”

黑色大鲵摇头，道：“还没有。”

“好远哦，”小金在水里打了个哈欠，十分想睡觉。

趁着深夜，小鲤鱼想要和容容快快游到峡谷里去睡觉，却没想到这段人类很多的河段出乎意料的长，小金游着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