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急忙解释，“我不是想要找她麻烦，我是她妈妈，我怎么会去害她！我……”

看姜思琪往外走，她忙不迭跟上。

“你也知道你爸爸他……这些日子他一直对我很不满意，我知道他来找你妈妈是想干嘛，还不是想着跟你妈复婚。”

“我承认我很失败，怎么就把一辈子交给了这样一个男人，出了事他别的本事没有，只会靠老婆和女儿……我上午跟踪他，他觉得伤了自尊心，回去就跟我大吵了一架，还……”

说着，她抹了抹眼泪，神情凄惶，“我现在只想找到悦心，我们母女好好的回利州去好了。”

姜思琪一直低着头，似乎在玩手机，半点也不为所动的样子。

程鸢的眼里闪过一抹怨毒之色，抹了抹眼泪，却又变成那副凄凄惨惨，茫然无措的模样。

“思琪，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妈，我道歉，我真的错了。”

姜思琪忽然顿住脚，将手机装到口袋里，“道歉就不必了。”

“如果你是来找姜悦心的，那你等着吧，她马上就会打电话给你的。”

程鸢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一直玩着手机，原来是发微信给程悦心去了。

果然，很快，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程鸢低头一看，是程悦心的来电。

她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僵硬，但是很快，便一副欢喜的样子接通了电话：“悦心啊，我是妈妈……”

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关注着姜思琪的动静。

程悦心虽然因为那晚的事情对程鸢失望透顶，但程鸢毕竟是她的妈妈，她还做不到完全地硬下心肠对程鸢置之不理。

三两句之后，听到程鸢的哭声，她霎时就僵住了，不敢置信。

“爸爸他……打你了？”

程鸢抹了抹眼泪，“没事，宝贝，都是小事，你平安就好。”

她越是装作没事，程悦心越是愤怒，姜建成在她面前一向喜欢摆父亲的架子，动不动就是一堆大道理。虽然严厉，却风度翩翩而有教养，她完全没想到，姜建成翻脸之后，居然是这副嘴脸！

定了定神，说：“妈妈，你别哭了，你不用跟他住在一起，来我这里吧。”

程鸢啊了一声，小声问，“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程悦心说：“没有的事，我现在住的房子，是我自己租的。盛……盛川少爷他派人送我过来，但是租金是我自己出的。”

程鸢眼神紧了紧，不动声色地跟上姜思琪的步伐。

“我知道了，那妈妈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朝姜思琪喊道，“思琪，你等等！”

姜思琪握着车钥匙，回头，“还有什么事？”

她其实已经有些饿了，所以脾气不太好。

程鸢好像被她吓到了，瑟缩了一下，又鼓起勇气说，“我看到你拿着车钥匙？你是自己开车吗，能不能送我一程？”

有些尴尬地说，“我身上的现金用完了。”

姜思琪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好像没有救助你的义务吧？”

程鸢表情难堪，“就当看在悦心的面子上好不好，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