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的正大门锁着。
从玻璃大门，可以看见里面有几个人正走着。
方叙站在外面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绕着整个体育馆，开始找其他的入口。
在左边，他发现了另外的大门。
这边的大门开着，他正准备进去的时候，有人从里面开门出来。
两边刚对上面，里面的人赶紧退了好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方叙拉开门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继续拉开，他走进去，身后的门自动关上。
他没有理会躲着他的人，选了右边的方向往里走。
身后的人忽然出声道：“……你是刚来的？”
方叙回头，点头：“对。”
他问：“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
方叙看他一眼，往前走的脚收了回去，转了一个方向，面对着他。
“那请问一下这里面大概有多少人？”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人应该有很多，因为每天不管去哪个位置，都能碰上人。”
“内场怎么走？”
“往这边过去，进门里就是。”他指的是左边的方向。
“谢了。”
方叙往另一边走，两人的对话就此结束。
进入内场的门不止一道，不过其他的门是在另外的三个方向。
体育馆的内场分了从上到下三排座位，人聚集的最多的地方，是在中心的位置。
大多数都是二人以上的小团体聚集在一块，不同的团体之间相隔最短的距离也有五米左右。
方叙走在第二排和第三排的中间，站在那里仔细看着下面的人。
他的视线从每个警惕地望过来的人的面上滑过，没有看见熟悉的脸。
整个内场里此时此刻差不多有上百人在，但是没有他想要找的人。
除了内场，体育馆的各个地方，都有人藏着。
他绕了整个体育馆，除了被锁着的各个休息室以及有多数异能者占领的办公室外，所有的地方他都找过，最后依旧是失望而归。
所以他将视线放在那些被人占领的地方，打算找机会进去。
方叙选了高处一个靠两边墙的角落的位置暂时留下，他掏出背包里的零食，充当一顿饭。
边上有早就注意到他的人，见他一个人，还背着物资，便凑了过来。
“你一个人来这是找人的？”刚才他就看见这个人一直在体育馆里面乱转。
方叙又掏出了一瓶饮料来，当着这人的面仰头直接喝了大半瓶，没有对着瓶口。
他如愿地看见这人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了饮料瓶子上。
“你想喝吗？我也只剩这半瓶了。”
这人立马接过，“这哪好意思。”
说着赶紧拧开瓶口，也仰头，一口气就喝光了。
他还觉得不舍，颠了颠瓶子，誓要将里面残留的水滴也喝光不浪费。
最后他很是遗憾地将瓶子扔在了一边。
“有什么话你就问吧，我在家排行老四，你叫我老四就行。”
方叙的视线随着滚动的瓶子，最后停在了椅背后面，他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刚来的？这里面的人你都认识？”
老四靠着墙，说话前舔了舔刚才被水浸染过的两片嘴唇。
他说话时，下巴和鼻子下面的邋遢胡子一动一动的。
“也不能说都认识，但是来这里的人基本都是之前从那生物基地里跑出来的，或者是附近的一些找过来的幸存者，就那么几天时间，后来基本都没有新人过来了，每天进进出出，这里面的人也都基本认了一个脸熟。你今天一进来，只要看见你的人，基本都知道你是新来的。”
方叙继续问：“那些休息室和办公室里住着的人你都见过？”
老四没点头也没摇头，“都差不多吧，我算是最早到这体育馆的一批人。想当初这里最大的那间休息室可是被我一个人给占了的。”
不过自从后面的人来了，用武力把他赶出去后，他干脆没去抢其他的小房间，直接到了这边来，随便找了个角落落脚，也没心思和其他人挣了。
他指着从这里对着的一间开着窗的房间，“那个房间是一个大办公室，现在驻扎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