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现在开心了吗？”

“嗯。”好似餍足的男人轻轻搂着她的肩膀，将人抱在怀里。

外面被迫听了表演的夜幽和小鸡：“……”世子爷真会玩。

楚亦然心情不错，嘴角一直上扬，“今天有没有乱用灵力？”

顾清影摇摇头。

“真乖。”他手拢进她柔顺的发丝，眼里流光溢彩。

“亦然，我那么乖，你有没有奖励？”她声音像化了的棉花糖，缠住了他的心。

他垂首看着她笑，“你想要什么奖励？”

“嗯，我想要……”顾清影舔了舔唇。

楚亦然想起华宁宫她说的话……

雪白的耳垂开始悄无声息的泛红，心底缓缓荡漾起一抹旖旎……

然而下一刻，却听顾清影道——

“我想要让你叫我老祖宗。”

楚亦然有一瞬间的怔忪，“你说的想要就是这个？”

“不然呢？”顾清影疑惑。

楚亦然：“……”心如止水。

“亦然，快叫一声嘛。”顾清影摇着他。

活脱脱的像逗自家孙子。

“亦然亦然，你叫一声，快叫一声，我从来没有那么好看的孙子叫过我老祖宗……”

楚亦然扶额，实在是忍不住她撒娇加撒泼打滚，无奈的叫了声，“小祖宗。”

顾清影睁大了眼睛，表情惊讶的看着他。

楚亦然以为她没听清，又叫了声，“小祖宗，可以了吗？”

顾清影的表情彻底变了。

两腮鼓鼓：“不是小祖宗，是老祖宗。”

楚亦然童叟无欺的看着她，“小和老是一样的，都是祖宗。”

“才不一样。”顾清影冷哼着松开他，红红的眼睛，鼓起的脸颊，她好像快气炸了。

“我可老了，你才小，你最小，你哪里都小。”

她作为这天地万物的老祖宗，哪个见了她不得叫她一声老祖宗。

小祖宗是什么东西？

小？

哪里都小？

楚亦然慢慢眯起了眼睛。

顾清影只顾着生气，没发觉气氛有些不对，等她有所察觉时，男人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顾清影一惊，仰头看他。

下一刻，她指尖一烫。

楚亦然唇角露出一抹饿狼的笑，凉凉的问：“现在还小吗？”

顾清影看了看自己的手，像是遇到毒蛇一般，打了个寒颤，往后缩了缩。

后面场面一度很安静。

顾清影侧过身子，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眼睛里写满了惊讶。

直到外面传来吵闹声，才慢慢压制了她心底的异样。

前方是不夜宫，此时围满了人，马车过不去，夜幽只得停了车。

夜幽刚想下去让他们让路，一团黑影就越过他窜进了马车。

夜幽一惊，“世子爷小心。”

他提剑弯腰进去，正想杀了那刺客，然后看到的却是一条黑不溜秋的狗。

马车里，看着闯进来的狗子，一身黑毛被血渍染湿，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楚亦然不悦的皱眉。

正要让夜幽将它赶出去，岂料它看了楚亦然一眼，似乎有些犹豫和害怕。

又看了一眼顾清影，眼睛倏然睁大，仿佛遇到惊喜一般，直接越过他，跳到了顾清影腿边。

“汪汪！”它蹲坐在车板上，冲着顾清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