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听错了。

“所以，当初的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这么多年，她假设过很多，但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跟苏沐涵有关。

“我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机会，傅凉城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一次机会，竟然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你给抢了，季桅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有多恨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跟我的幸福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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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涵，你真可怕。”季桅浑身发凉，“傅凉城他不是物品，他是个人，你没有权利为了一己私欲这样设计他。”

“没有权利？季桅，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谁知道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

“……你自己心思深，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这么不堪。”

苏沐涵也不气，反倒是笑了笑，“季桅，你现在说我有什么意思，和我比，当年那段日子不是更让你永生难忘？”

“被自己的父母当作商品一样看着，跟个货品一样毫无尊严，说起来，我们也不知道谁更惨呢。”

季桅手指微微颤抖，听见她提起以前那些事情，季桅就不由自主想到了以前被关在屋子里暗无天日的日子，那是她这一生最痛苦，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你不过是一个生育机器而已，一个被吴翠花他们当作筹码的货物而已，也真是可悲。”

季桅手指越钻越紧，手指都攥白了。

“当年吴翠花他们会那样做，是因为你？他们当初说的那个有钱人也是你？”

季桅说话的时候，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几乎是用了浑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谁能想到，就那一次，你竟然怀孕了，我知道自己没办法在设计傅凉城，所以将目标打到你的身上，我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讨好何曼芬，好顺利的让自己嫁进傅家，可谁能想到……”

说到这里她咬牙切齿，“要是知道会有今天，我当初就应该直接把她扔了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进傅家！”

她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把傅染染带进傅家的决定。

之前的话，季桅或许还能忍得了，可直到听见这最后一句，季桅终于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竟然还对傅染染动过那样的想法。

她竟然还想把自己的女儿给扔了！

季桅沉下脸，冷眼看着苏沐涵，“苏沐涵，比起你，我也不觉得我有多可怜了，跟你比，你比我可怜多了。”

“你什么意思！”苏沐涵对这个反应很大，季桅一说，她立刻沉下脸怒视着季桅。

“吴翠花他们本来就不是我的家人，他们对我本来也就是利用，我对他们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他们囚禁我，伤害我，我是恨他们，可他们也遭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你，苏沐涵，你爱了傅凉城这么多年，可傅凉城从来不多看你一眼。你为了傅凉城费尽心思又如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对你有什么，他不爱你，不喜欢你，甚至于讨厌你。”

“闭嘴，闭嘴！你不许说！”季桅的话正好戳痛了苏沐涵不愿意承认的地方，她气的跳脚，疯狂的嘶吼着，整个人哪还有一点点苏家千金的样子。

季桅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怜悯。

“比起我，我更可怜你，你就算做再多，在傅凉城心里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苏沐涵大喊，“都是你，是你抢了傅凉城，如果没有你，傅凉城就会是我的，傅太太的位置也会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以前，我，苏家，傅凉城那么聪明的人，他不会拒绝的。”

她喃喃自语，“对，没了你，他不会拒绝的。”

说着她看着站在断桥边的季桅，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