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难。
自从圣旨下达后，谈僖伶便再没见过皇帝。阮堇年已然是生气到了极点，不愿意再看她一眼，而谈僖伶也乐得如此。她现在正准备着行李，各种防身用的东西都要带上。
“大人，这个箱子要带上吗？”风栖提起一个小木盒。
这是个药盒，放的都是些民间有奇效的药丸和毒药。
“嗯。”
看着大人忙着清点的样子，雪碧深深叹了口气。
“大人，您这是何苦？”
这些天也没见卫少傅表达任何关心或感谢。
谈僖伶平静道：“我也是跟循天命，并不是特地为了谁。”
怎么可能不介意？
谈僖伶心里也有些委屈：为什么卫昀卿当初那样快地接受而现在也没有任何感激的意思……
现如今在旁人看来倒显得她自己是个多余的。
像个圣母。
谈僖伶抿了抿唇，反正这次以后她就和他彻底两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深夜里，谈僖伶便梦见一幅幅奇怪的景象。
梦里，她依旧穿着灰白道服，走路却十分费劲。
她刚准备垮过一个台阶便被一个男子拦住，那男子穿着一身喜服。
“你拦我干什么！”
“我们要成亲了。”
成亲？
梦中的谈僖伶觉得匪夷所思，指着自己说：“你看看我是谁，我是天师。”
男子看着她，笑出了声，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你看看你自己，哪一点像天师？”
竟敢质疑我？谈僖伶刚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已经穿着大红色的喜服了。
什么鬼？
谈僖伶转身想要跑开却被另外一个人拉住手。
那个人说：“你要跟我走吗？”
“跟你走，不结婚就行。彩礼都没给，没房没车，那结什么婚呀！”
那男子似乎很疑惑，“你说的什么？”
这会儿谈僖伶才发觉这不是现代，可是恍惚之中似乎又听到老师授课的声音。
“犯罪未遂形态只能出现在犯罪实行阶段，而犯罪中止形态既可能出现在犯罪预备阶段，也可能出现在犯罪实行阶段。”
久违的温柔声线。
这是在大学？
她不是穿书了吗？
难道之前只是一场梦？
不对啊，她突然想到自己不是都大学毕业了吗？
下一秒，谈僖伶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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