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服还是能辨别出来,正是洛阳的晋廷中军的戎服样式。
这名晋廷的中军士兵,被带进来后,满脸的惶恐和紧张,就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大胆,见了齐公,还不速速拜见!”
一旁的刘珣见状,立即做声呵斥。
那名士兵闻言下了一大跳,急忙拜倒在地。
“小人惶恐无礼,望齐公恕罪!”
刘预无暇与他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而是很干脆的说道。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你是哪里的军卒?”
“小人是左卫将军麾下的骑军小校。”这名士兵站起来后,立刻说道。
“既然是中军的兵,为何跑到兖州来了,不是应该在苦县吗?”
刘预故意说了一个“苦县”的地名,以此来观察他的反应,判断是不是与自己猜测的相符。
“实不敢欺瞒齐公,小人就是这高平国人,家在巨野大泽,我是当了逃兵,我是自己逃回来的。”这名士兵说着说着,眼睛一红,竟然留下来了眼泪。
“齐公,您是有所不知啊,项城已经完全乱了,太傅已经死了,王太尉他们秘不发丧,想要把行台和中军,带到徐州东海国,然后还要南下江东,小人是家中长子,我要是去了江东,恐怕就再也不能回来了,所以,我才与胞弟一起偷了两匹马,逃回高平来,只是可怜我那胞弟,在路上被胡虏的游骑给射死了!”
说罢,他就在那嚎啕大哭起来,其声音悲切,不禁让在场的闻着动容。
“司马越已经死了?你是如何肯定的?”刘预却继续问道。
“小,小人,是左卫将军麾下,正好是执守太傅军帐,对于当日发生的事情,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现在项城行台和中军的情况如何?”刘预并没有给他思索的机会,继续追问。
“太傅一死,那些公卿们就全乱了,几个藩王和王太尉他们,都不肯领军,最后才定下来要先回东海国给太傅送丧,然后再南下江左。”
“项城那里总共有多少人?”刘预对于这个士兵有些欣赏了,不仅能在关键时刻做出大胆的决定,在面对逼问的时候,回答问题叙述清晰,丝毫没有普通士兵那种结巴和逻辑不清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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