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可谓不诛心，直将老夫人气的眼前阵阵发黑。
念秋却是瞅准了这个机会把心里积攒的那些该说不该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姐是您的亲孙女，她靠着自己的一身医术，不仅救活了国公爷，还治好了小夫人一身的旧疾。”
“即便是老夫人和老国公，没有小姐您以为您还能这样好好坐在这里吗？”
所有的心事都被戳破，老夫人只觉得面皮一阵阵发紧。
“小姐从未向您提过什么要求，您却是连正眼都不曾看过她一眼，您扪心自问，这样对她公平么？”
“夫人持家有方，每日晨昏定省从未落下，您却处处看她不顺眼，即便如此夫人也未曾有过任何怨言。您为什么就不能看看夫人的好呢？”
小姐怎么还没来？奴婢快撑不住了啊……
念秋表面镇定，心里实则慌的一批。
不是早就说好了，等老夫人以这嫁衣为由头来找麻烦的时候她就故意激怒老夫人，让背后之人放松警惕，她再出来打脸么？
怎得如今她被打了脸，小姐反倒不知去处了？
今天她这小命该不会交待在这里了吧？
你看看老夫人那要吃人的样子，这还没开始呢她就已经负伤了，小姐啊，你可别掉链子啊！
王小豆：……
本小姐不仅掉链子了，还自身难保……
“念秋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夫人如何不疼爱自己的孙儿了？你这样臆测老夫人，该不是想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开脱吧？”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果然跟她主子一样伶牙俐齿。
但那又如何？
即便今日她说出天去，也难以逃脱责罚！
王小豆怎么还不来？
她来了，才好两个一起收拾啊……
看着念秋狼狈的模样，文氏心里难得愉悦。
索性也不装了，添油加醋谁还不会？今日定要斩了那小蹄子的一只手臂才行！
“小夫人，您污蔑人倒是在行，怎么空口白牙张口就来呢？”
“你……”
文氏刚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便被念秋怼了回去，深吸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温柔大度：
“念秋姑娘，事到如今就不要狡辩了，牵连了主子就不好了。”
“狡辩？”
念秋冷笑：
“审都未审就定了罪，奴婢分辩几句就是狡辩了？”
“恐怕青天老爷都没有这等本事吧？或者说小夫人您一早就把罪给奴婢定好了，不管奴婢认与不认，您都会将这罪名按在奴婢身上？”
哎？不对，这丫头怎么跟自己怼起来了？不是应该老夫人来审的吗？
文氏被念秋怼的哑口无言，头脑也不会转了，是以说出来的话更没脑子了：
“这嫁衣从你房里搜出来，难道是本夫人污蔑你的不成？”
“小夫人，这嫁衣是从奴婢屋里搜出来的不假，不知这能说明什么？”
念秋反唇相讥，一点思考的余地都不留给文氏。
“说明你下作！偷人！”
“小夫人！”
念秋惊恐的捂住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文氏洋洋得意，哼，怎么样？这下总该招了吧？
“说！你那奸夫是谁？！”
“您……您怎么……”
念秋这有口难言的模样更加做实了文氏心中的想法，眼角余稍都带了几分笑意。
您怎么这么蠢？
念秋心里哀嚎一声，小姐啊，这哪有您说的那么可怕？
还以为小夫人这些日子会长进一些，没想到还是如此……
如此不堪一击。
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念秋一脸哀怨的看着文氏：
“小夫人，奴婢一向敬重您，您出身文家，诗礼传家，定是个知书达礼的人。怎么……怎么您竟能说出这么粗鄙的话，心思……心思也这么龌龊呢？”
“大胆！你这贱婢口舌可真是伶俐！事到如今还想污蔑本夫人？”
老夫人早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二人一来一往一脸懵逼，尤其是文氏这满脸刻薄的样子更是让她看呆了去。
“小夫人冤枉啊！”
念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