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柳棠生回道：“西凉民风开放，女多男少，因此时常出现二女争夫的现象，古时便让二女公平决斗，起先是不死不休，谁活着谁成亲，也叫阴阳斗，后来逐渐增添了规则，点到为止即可，这才换了个文雅名字，叫做鸳鸯斗。”

“陛下，微臣真的不急成亲啊！”她还是个孩子，为了个男人不死不休也太可怕了吧。

萧徵羽安慰道：“放心放心，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肯定打不过她的，到时候你随便过几招就投降得了。”

云猎猎：“……”

柳棠生上前说：“陛下是不好直接拒绝那酋长的示好，所以让云将军做挡箭牌吧？”

萧徵羽微笑点头，再好看的美男也没她的陆洵好看。况且陆洵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自从定下鸳鸯斗，桑枷几天都不见人影，凉州城的情况只能暂且搁置下来，柳棠生提议让众人分头行动在城中打探消息，云猎猎走了一天又渴又累，便找了间茶棚歇歇脚。

西凉的傍晚苍凉壮阔，余热正在缓缓散去，清凉的晚风拂过她所在的小巷，卖茶汤的大娘健谈好客，还送了她一张热乎乎的烤馕。

“好吃！”香脆可口，配上一大碗甜香的枣茶汤，再也没有比这顿晚饭更解乏的了，吃完馕喝光茶，云猎猎满足地叹息一声，慢悠悠地看向身旁站立多时的人，“你不累吗？”

黑兜帽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下，看不清容貌，可那寒凉柔弱的气质还是让人过目不忘，他摇摇头。

云猎猎左右看了看，黑影说话了：“她不在。”

云猎猎挑眉，瞒着刁蛮公主出来的？

“你找我？”她指指自己。

他点头。

云猎猎起身付钱，又看他身后空无一人，马上就要入夜了，桑坪虽然没有宵禁一说，可这么个美人深夜出门还是很危险的，“随我来。”刚要转身，胳膊却被他拉住，骨节分明的长指优美却无力。

“会被看见。”手的主人说，

云猎猎轻巧地扯开胳膊，“没事。”捡了一条小巷径直往里走。

明寒看了眼被挣开的手，又微微握了起来，她果然不一样。扯紧兜帽快步随她走入黑暗。

桑坪部落绵延数百里，桑坪城是部落的中心城镇，不同于中原的白墙黛瓦，穿梭在一片花花绿绿之中的云猎猎觉得审美水平正在迅速下降。抵达一间废弃的小望台，云猎猎揉了揉睛明穴，从高台上往外眺望，可以看见桑枷的府邸就在不远处，在月色下显得辉煌繁忙。

“你母亲是大祭司？”云猎猎率先打开沉默，大祭司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明寒怎么说也是名门贵子，不至于混成这样吧。

昏暗中好像听见明寒轻嗤了一声，清凉的声线在黄昏中显得格外分明，他摘下兜帽说：“她死了。被我克死的。”

云猎猎怔住，为什么她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沉默半响她安慰道：“鬼神之说也不可尽信……”

“她生前给我定了三门亲事，妻主总是无故半夜惨死，上无长姐，下无弟妹，明氏一门……”明寒顿了顿，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接着说：“到此为止了。”

额，西凉人视女儿传宗接代的根苗，没女儿的确问题很大，云猎猎看着眼前秀丽清隽的男子，她说不出让他振作的话，思索片刻说：“在我们家乡，死了丈夫的寡妇是很抢手的，头一个丈夫死了，村里的财主老爷立马就会来提亲，若是第二个丈夫也死了，城里的商贾立刻趋之若鹜，若是新郎官又死了，那她可就在十里八乡扬名啦！”

“恶名吗？”

“自然是美名啊，因为大家都认为她命贵，只有大富大贵之人才能压的住，官老爷都抢着娶呢。”云猎猎笑着说，成功在他脸上看见愕然。

“我看过画册，”明寒回想道，“你们的风俗跟这里不一样。”

见他稍微释然，云猎猎暗自松了口气，她还真怕美男在她面前哭的梨花带雨，赶紧问道：“你是为了明日我与公主的鸳鸯斗而来的？”

明寒颔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