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已经报复不动了。
前边的模式里，神明设下“杀过人的存在才能进入游戏”的规则，这是为了让他们之中一些心软的boss在开端的时候去适应心安理得的报复，但2657那个混蛋，他选中的玩家，灵魂多数都是痛苦不堪的。
这对于他这个能够看见灵魂的boss来说，蛮不适的。
不过到现在那些boss们已经不在意了。
只要是人类，都是他们的仇人。
——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之外的那些人类能够活在阳光下？
这已经是嫉妒催生的恨意了。
洛一然抬抬手指，魔术师上前半拥着他。
他松口气，然后重新看着鬼面，他看着那半张脸，如同看往了人心最深处：“原来是这。”
鬼面笑了，他想，己看人灵魂的时候应该也是用着这个玩家差不多的目光吧？
时还充裕，鬼面轻松的看着洛一然，闲聊般道：“伊地亚还记得吗？”
洛一然一愣，然后他点头——又没做过丧心病狂的事，没有隐瞒的必要。
鬼面拉过椅子坐下，同时还推给了洛一然一：“他是我朋友。”
洛一然角微微一动。
椅子只有一，于是魔术师抱着洛一然坐下。
鬼面次『露』出那种暧昧的笑，不过就笑了一两秒他就收敛了神：“他过得苦。我之所以想最好成为神明，就是想他在世界人闭后还能活下去，就是不想着报复什么的平常的活下去。”
洛一然没说话，鬼面只是己想说，他开口反而会打断对方。
反正多聊聊或许感情能增加点，等十分钟结束后，鬼面说不定能告诉他们更多的，于这个副本的信息。
鬼面回忆着：“……在他副本里见过一个老头没？可能没有下半身，或者下半身是木头之类的一个老头。”
洛一然一顿，然后他点头：“见过。”
鬼面笑了：“那是他的仇人，他求神明那个老头给带进来的。”
“伊地亚带着他创建副本，给他安排身份，就是为了不断折磨他，让他一直活着一直痛苦。”
洛一然神微微流『露』出惊讶。
“太恨了嘛。”鬼面托着下巴：“我当时知道之后有段时就后悔，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去报复那个人呢。”
洛一然礼貌的没有询“那个人”。
鬼面也不多说己的事，他放下手：“不过前段时，伊地亚终于杀了他。”
洛一然歪头：“他放下了。”
鬼面点头，然后张开双手做出一个拥抱己的动作，随后道：“伊地亚说，有人类没有怀揣任何恶心的心思拥抱了他。”
洛一然顿住，他不可控制的想到了当初在水下，夏烺抱住了那掉落的人鱼，那副场景很奇异，所以至今都印象深刻。
不知道鬼面说的是不是这个。
“伊地亚确实放下了。”鬼面松开手，他目光隐隐约约有种奇特的波光：“他还是人类的时候，没有人对他生出丝毫正的情感。”
伊地亚有段时认定了己是异类，因为他觉得正常的人类，是不会有正感情的，那是一群冷漠而恶心的群体，而有的就是异类。
但是后来他就现，人类有正面情感，他们会爱家人爱人朋友，只是无人爱他。
所以他与整个世界背离，哪怕在己的设定下，也不让任何npc对他生出正的情感。
但那个拥抱他的人类却给予了他一份近似怜悯情感。
同时，那是他得到的，人类给予他的第一份情感。
“不背负仇恨了，我就想他要能这轻松一些的多活一段时也挺好的。”鬼面悠闲的接着开口：“所以可以当成，我虽然会旁观，但是心里还是很想成为神明的。”
“所以我不会特意伤害。”
“但是也不会帮，毕竟我还在规则之下呢。”
鬼面顿了下，他看着洛一然神『色』微妙：“主要是我觉得要是真的被那些反对派害了，那游戏彻底闭，我们因此亡，这也正常的。”
“毕竟我们已经是非常坏的存在了，害过不人。”
这也算是人类对他们的报复。
洛一然听懂了。
简而言之，鬼面和伊地亚既不反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