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宝晶再次进入养老院的时候，一切都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她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还是没有忘记正事。
在一楼大厅看了一圈，找到了一个眼熟的小护工。
这个护工是当初带着江凌进病房的那个，年龄不大，人还算是挺好相处的。
“你好，我是江凌的家属，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她？”
护工本来还在整理手中的病历卡，听到柯宝晶这么说，转过身就立马点头同意了。
在她带路的时候，一边还在感慨着。
同样的年龄，有的人貌美如花不缺钱花，有的人却还要在这里照顾老人和一些精神上有疾病的人，才能换到一点微薄的薪水。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过护工只是这么想想，她对待自己的工作一向认真。
走到江凌的病房前，她拦住了柯宝晶。
“你先等等。”
柯宝晶一愣，探头看了一眼门上的小窗户。
“怎么了？”
护工叹气，“她的状态这几天不太好，有些不太愿意吃东西，整个人都很虚弱。”
“我们这边安排了营养师来负责她的饮食，但情况也不是很乐观。”
“如果她继续这样不吃不喝的话，很有可能没多久就会虚脱住院了。”
“你看……你要是有办法能劝劝她，可能是最好的了。”
护工的一番好心，让柯宝晶立即就心里面难受起来。
她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小护工，立即就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了一瓶香水递给她。
“这个香水是我才买的没有用过，只是试了一次香味。”
“看你这个小姑娘跟我妹妹年龄也差不多，应该会喜欢这种东西的。”
柯宝晶语气柔和的一番话让小护工心里面很是慰藉。
她抬起脸，对着柯宝晶甜甜一笑：“我们干这行的不太能用这些东西，会被领导说的。”
“不过还是谢谢你哦。”
柯宝晶也微微一笑，还是把手中的东西塞给了她。
“这个香味不是普通的花香或者果香，是青草的味道，很清新的味道。”
“你们很辛苦我知道，这些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小护工笑的很是含蓄，接下了香水后打开了门。
柯宝晶进入病房后看到了躲在角落里面的江凌。
她转头对护工说道：“让我跟她聊聊吧，你先去忙吧，谢谢了。”
小护工自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呼叫器。
又嘱咐了一句：
“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按这个铃，我就会尽快赶过来的。“
“还有就是，千万别开窗户，很危险的。”
柯宝晶欣然答应了。
等小护工离开，柯宝晶才靠近江凌。
江凌的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好歹看起来并不是很邋遢。
她躲在角落里面，脸都塞进了墙角里。
柯宝晶走近了一点才听清她说的话。
“林季……沈不言……林季……”
“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柯宝晶皱着眉头看着江凌，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按理说，江凌不应该会认识林季和沈不言才对。
为什么她能够叫出来这些人的名字？
难不成在什么时候他们见过面，还是以前的同学？
柯宝晶心生疑惑，便坐在了江凌的床边，伸出手碰了一下江凌的肩头。
“小凌……你转过来看看姐姐好吗？”
柯宝晶心疼不已，生怕吓着江凌，只好将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得放的柔和一些。
江凌听到柯宝晶的话后，身体跟着僵硬了一下。
但就只是像是卡壳了一般，停顿了几秒之后她依旧念叨着刚才的话。
柯宝晶叹气，“我带着林季和沈不言来了。”
听到这句话，江凌背脊一僵，猛地转过身来。
她的脸色苍白的几乎快要透明，脸上血管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满眼的血丝，黑眼圈挂在眼底。
嘴唇干裂着，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一滴水一般。
她一只手抓着柯宝晶的胳膊，嗓音沙哑：“你说什么？”
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