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循着血味的人狼涌过去许多。
“听我口令!”沈如松歪头撞了下邓丰,叫道。
“顶住!顶住!顶住!”
“推!”
沈如松后边的射手短跑冲前,跃起撞砸在前边的盾牌手,借着冲力和自身奋力一推,沈如松他们顶翻了对撞的人狼。
不是要刚吗!
正面来!
沈如松扔开盾牌,钢拳抡起砸凹了跌倒的人狼脑壳,继而指套戳到眼窝,天灵盖顶着枪连打一梭子,飙出来的血浆脑浆溅了他一脸。
他们本是阵线枪兵,但谁说他们不会近战突杀!
“击退他们!”邓丰振臂高呼道。
“包夹!包夹!”
冲在最前的突击手持着霰弹枪,肆无忌惮射击,普通霰弹伤不到他们分毫,就算是不慎被抓挠摔倒,狼齿利爪也一时破不开甲胄。
沈如松刚往弹仓里填了发独头弹,半空中扑来个人狼,他眼疾手快间绕了个背身,但还是被缠住。
人狼箍住了他,一爪扒着他头盔,一爪扒开他肩膀,学精了竟是想咬开护甲薄弱处!
沈如松曲肘痛击着人狼腰肋,一连十数下,谁也不让!比的就是谁先撑不住!
“砰”地炸响,沈如松挥肘击翻了这头人狼,瞥眼一看是邓丰抬枪解了围。
沈如松仅是看了他一眼,朝他弹药袋里掏了把子弹填进弹仓,两人背靠着背,沉重喘气声自防毒面具里喷出。
世界是灰暗的,又是血红狂躁的。
半自动霰弹枪强悍的后坐力,每开一发都叫沈如松手肘扬起,他拽起倒下的战友,拉到身后,一脚踢开挡路的濒死野兽,拧住人狼头皮往栏杆上砸。
一下一下,砸得血肉飚飞。几米开外,数头人狼扒开撕开了某个战斗工兵的护甲,将他活活地撕心裂肺。
饮血。
乱战中早已没了章法,沈如松扑倒在地,爬起。有时他摸到什么就是什么,枪尚未端平一发没打出就被磕飞,他被环抱着反撞到墙面上。
沈如松挥手一拳打歪了狼鼻子,左手扯住歪出来的舌头,人与狼的咆哮声里,他红着眼睛奋力将一条舌头齐根扯下!
犹不罢休,沈如松两手掰开狼嘴,后边战友往在“咕噜噜”冒血的喉咙里补了一枪。
手伸来,握住,拉起。
下一个。
步兵进入,旺盛的支援火力截住了人狼的增援通道,流弹溅到了战斗工兵护甲上,在墙壁走道间来回反弹,撞出炽烈火星。
靠前的战斗工兵们个个从血池里捞出,短短两刻钟里,不过是二楼电梯外的接近走道,堆满了狼尸。
“集合!”沈如松的呼喊依旧有力。
他端着枪,看见有动弹的活物就补上一枪,他几乎辨不出方向了,几度摔倒在尸堆里,全靠人给他扶了起来。
即便经过严酷训练,沈如松这时也经不住防毒面具那憋闷的进气,他感到自己要窒息在头盔里了,强烈的冲动叫他摘下了电焊盔,掀起面具狠狠呼吸了一口气。
无以言说的腥臭味立刻卡住了他,像一条烧火棍般刺进了他的肺里。
沈如松捂着喉咙疯狂咳嗽起来,拉下了防毒面具,这一下,他倒是清醒了。
他拉来脱队冲出的三个人,看着依稀减员的队伍,他扫了眼踢着他们三归队。
按下面甲,走道深处的枪声还在持续,沈如松心知猎兵们经历着更残酷的战斗,仅是迎接了他们指缝里落下的狼群,就叫他们几欲招架不住。
但命令就是命令。
沈如松毫无犹豫地举拳喊道:“集结!”
还站起的士兵们继续排成阵列,填满弹匣,往漆黑巢穴深处走去。
几百米外,猎兵们的战斗堪称惨烈。
轻甲猎兵躲在临时构筑的障碍物后,建立起的火线数度被突破又迅速被补上。两支班组机枪承担了主要的火力输出,被其他猎兵们严密保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