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说?丫的真是临时落脚在那个村子里,看车队经过,觉得我们人少,以为跟平常一样只有驾驶员没有护卫的,和手下嘀咕了两句可以打,然后莫名其妙就开火了,一开火其他人跟着开。”
“他们哪里搞到的机枪?”
“交代说是在村里一个破房子里找到的,连带那些个叫啥来着的步枪,草,我真记不得什么型号的。”许博然皱眉苦思。
“88式。”沈如松说道。
许博然指头扣了两下桌子,说道:“对!就88步,他们应该是发现了当年民兵埋起来的老军械,那时候不是以为帝国佬要从合惠省北方向南边突破嘛,组了三线民兵师,流出了不少封存武器,那挺43式肯定是这么出来的。”
沈如松知道排长说的这桩旧事。1981年因为卡曼宁维斯托克边境冲突加上气象火箭被误认为洲际导弹,战争连续升级,但真正扩大到核战争是在开战后的第三个月,那时候联盟陵海军区的滨海集团军群歼灭了帝国下辖的穆拉维约夫公国军队主力,西线对更是打得笈多国一泻千里。为挽回颓势,穆拉维约夫公国擅自使用了战术核武器,一下子引起连锁反应,核弹、主战机甲全部出动,跨海的联邦也受到了核捆绑,一通乱射之下,四国军队伤亡惨重,预备役和退伍军人全部征集,而联盟的合惠省范围太大,交通线被破坏,有兵也调动太慢,只能动员本地民兵就地防御,于是有了民兵师,其武器自然来自于各地的秘密军械库储备。
“太荒唐了……哪有不听命令私自开火的?”沈如松惊讶道。
“我们是军人,有上级命令有军队纪律,这群子田鼠有什么规矩?打了也好,免得我们隔三差五打地鼠。”
许博然继续说了说审讯内容,讲述了暴民巢穴、其他越过珲江的暴民团体的可能行进路线等情况。
“这条大田鼠以为告诉这些就能受优待,切,倒是不想想犯的罪。”许博然轻蔑道。
“那年颁的我忘了,反正有《地表治安法》,任何人、团体袭击地表驻军的行为一律严惩,首领必须枪决,从犯判处二十年到终身不等的劳役,噢,你听过凤林集中营吧,这批俘虏还算身体素质可以,到时候就运那里去。”
凤林集中营?沈如松挠挠头,觉得从来没听过这地方,疑惑道:“这是个啥地方?我听过劳改农场劳改矿井,没听过凤林有集中营,那里不是个基地吗?”
许博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面色有点懊悔,咬咬牙道:“算了,这不是什么太大秘密,我大哥在凤林基地的237步兵师里,来信告诉我说凤林那边也在打,每次应付废墟里冲出来的兽潮,不仅能毙掉活尸,还能抓几十上百个暴民,啊,他们自称是寻声者,一个个身强体壮的,毙了浪费,所以这两年建了集中营,扔过去填埋废料。”
“挺好的啊,省点防化兵的活嘛。”沈如松点头道。
“死他们总比死我们自己人好。”他又补充了一句。
许博然深表赞同,“朝咱们开枪就是死罪了,饶他们条烂命替国家做点贡献,起码干活的时候咱们是给饱饭吃的,够慷慨啦。”
两人聊了快半小时,许博然觉得可以了,便说要继续替司令处理下公务,顺便解释了这几天不在连里,是基地司令借调他过来,毕竟北琴人走空了,司令一个人有点干不过来。
嘱咐了沈如松替他多注意下排里大家思想动向,尤其是不要因为处理俘虏而产生对抗心理,要开导士兵们这是完全合情合理合法的军事行动。
沈如松回去也的确这么说,他本以为心理可能比较脆弱的罗虹会有抵触,没想到人家反而奇怪班长为什么要找她约谈这个事。
没事自然最好,沈如松乐得不做额外思想工作,养养伤,打打牌,吹吹水,不蛮好?想起来了就带个罐头去找兰花,听她说点同安岭的事情,毕竟这是真的没听过。感觉用排长的想法来解释就是,养了个宠物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