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等所谓的“米汽”送来间隔时,他继续问道:“汽水总喝过吧?”
沈如松恍然大悟道:“米酒兑汽水?”
马脸点点头,接过侍者送来的盛米汽的铜壶,拿过玻璃杯,要给沈如松倒上,沈如松忙下意识双手捧起杯子,直到翻滚着气泡的米汽几乎没过了杯沿。
“先喝一嘴儿。”马脸举杯道。
沈如松向前倾过身子,与马脸碰杯。一口米汽入喉,充了碳酸的汽水辛辣畅爽味与米酒的甘醇香甜味搅在一起,两种廉价饮料混合造就了十分丰富的口感层次。
“还没问你名字。”马脸一口便把杯中米汽干完了,提壶给自己续上,边酌边问。
见马脸自己独自喝起来,沈如松眉头皱了皱,他并不想在这个敏感场合透露太多,别说现在没说名字,若是对方有心查,恐怕很容易就出结果,等知道了名字,随便捅出去,他就有吃不了兜着走的可能。
马脸看沈如松有所犹疑,他反而漾起了莫名笑意,调侃道:“你踏入这里上桌下注,就已经和这里人是一条船了,难道我会去举报你么?你照着猜出的信息去问问人,不也马上知道我是谁?”
他手指“笃笃”敲了敲桌子,介绍自己道:“503独立猎兵营2连副连长,李敏博。”
李敏博?
沈如松拧着眉头感到这名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他抠抠头皮想了几秒,未果,只好也自报家门:“延齐团1营,下士,沈如松。”
“啊,延齐团,不应该啊,你不该在凤林前线么?”李敏博疑惑道。
沈如松简单解释了下千山事件,以及他的连因为缺编被划进预备队的事,北琴事等等。
“千山,老地方了,我在哪里干了三四年,捣了不少暗鬼窝点。”李敏博感叹了一句,他话锋一转,眼神严肃起来。
“北琴基地遇袭,给凤林前线带了坏影响,军区查到了同安岭野人和凤林匪军勾连的线索,决心抽调部队对同安岭野人据点进行打击,规模不小,我的营、几支步兵连、基地守备队都在作战名单上。这消息不算秘密,已经发到连一级了。你们休完最后几天假,命令就会来。”
见沈如松要给自己续杯,李敏博挥手示意不必,结果他提过铜壶,给沈如松倒了杯,举杯道:“这次我敬你,你们战斗工兵这次要打不少恶仗了。我们猎兵探完路,标好点就能撤,至多赶赶兽群,而后边的烂事,像清剿尸鬼巢穴、废墟乱战,是你们战斗工兵出大力气。这杯啊,我敬你。”
两人对望一眼,无言一饮而尽。
“最后一点分了吧,这杯啊,敬健康。”
“敬健康。”
简单聊了聊战斗工兵和猎兵一些事,李敏博听沈如松说完在硫磺泉基地的激战,叹息声当年没把暗鬼巢给清干净。
“当年我也是班长,也是跟你一样不怕死,知道千山深处凶险,钻进玄武岩缝隙里去找暗鬼巢,找到了另说了,一脚踩空人直接插石壁里攮死了。有次钻窟窿眼放炸药,没想到哑炮了,情况危急的很,我班里一个不怕死闷头进去排,有人拦下来,拦住了结果拦的人进去了,洞炸了,人再没出来。”
李敏博把靴子搁在茶几上,双手抱着头半躺在沙发上,望着水泥斑驳的隧道壁,没滋味道:“因为是摧毁了千山最大一个暗鬼巢,班里人人记功,后面休假回陵海,去牺牲了的弟兄家看望他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呐,军功章成二老惦念了,要是那时候有现在装备,飞飞他也许能捡命回来,可惜啊,可惜啊……”
沈如松心头微动,拇指甲盖放牙齿上磨了磨:“哎,你是不是在千山哪个猎兵安全屋,就是一个岩洞里刻过字?我记得哪里有个叫做蒋飞飞的人刻字写没认真站岗,被班长罚来刻石头记错误?”
随着沈如松一句话说完,李敏博的表情从感叹逐渐转至惊奇,再化作好笑,他猛一拍沈如松大腿,笑道:“草!蛮有缘啊!老子记得!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