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柴宗训还担心这药来路不明,看来确实是江山图这个高等级文明从未来搞来的抗生素,在自己穿越前感冒还要吃上好几天药甚至挂水,柴宗训虽然不知道这个年代的病毒有没有比以后更厉害,但这药的效果也太好了,因为他看到刚才还喘不上气的李谷已经能坐在床边想要给他行礼下跪了。
柴宗训赶紧让李谷别跪了,安抚了他几句,让他抓紧躺下,并亲自为他解下床旁幔帐。就在他解幔帐的时候突然看到幔帐之下放着一柄玉如意,猛然之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根棍子敲中脑袋一样,突然觉得这个东西在哪里见过,但是具体在哪里自己又想不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个黄昏,你坐在行驶的车中,头抵在车窗,上在睡梦中醒来,看到窗外的样子突然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同时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萦绕在心头。现在柴宗训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努力在大脑中搜索着答案,但无论是自己前世的记忆还是属于原来柴宗训的记忆都没有引起任何的共鸣。
那柄玉如意玉质十分细腻,不像一般的实用器,它器形较短,在没有电动工具的古代,雕工虽显古朴,却十分考究,李谷将其放在自己床边显然是特别喜爱,经常拿起来把玩。按理说这样的东西要是在之前见过应该也会有印象,可记忆的片段就像是黑暗的一缕光线,想要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李谷看柴宗训盯着这柄玉如意出神,心道是小皇帝看上它,就当是小儿心性,看见喜欢的便爱不释手,赶忙双手奉上说:“陛下,此物乃是老夫一学生自西域背石而来,本来为老夫解石做为笔洗,不想解开之后发现此石多有绺裂,于是寻遍巧匠避开绺裂巧雕成了这柄如意。虽然此物不比宫内珍宝,却是臣身边最为贵重之物,微臣感念圣恩,希望将此物献与圣上,以报圣恩,望圣上执此如意,万事如意。”
柴宗训这才回过神来,给李谷说自己只是突然觉得这个东西有点眼熟,一时之间失神,并非想夺人之美,但在李谷再三客套下,便让自己的贴身内臣收下了。
柴宗训又在李府待了一会,觉得时日不早了,给李谷说了一下想让李拱入朝为官的想法,李谷自然很是高兴,但忧心儿子并非科举出身,柴宗训劝他不要过于担心此事,毕竟还有一个非科举出身为相的魏仁浦,自己提拔一个老臣的儿子也应该顺理成章。
在李府上上下下一干人等的送别下柴宗训踏上了回宫的路,看看时间大概申时六刻,按现在时间算算也就是差不多下午四点半,在回去的路上柴宗训发现两边急匆匆赶路的人很多,周边的铺子和摊位也都在加紧收摊,他出宫时周边还有不少围观的百姓,这会大家都已经纷纷赶自己的路,对柴宗训连看都不看一眼。
柴宗训觉得很奇怪,又努力在原来小柴宗训的记忆里寻找答案,但一无所获。没办法他只得又把韩通叫到身边询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结果韩通也回答不上来,他一介武夫哪晓得百姓之事,见皇帝问的自己答不上来,立马命令手下人在匆匆赶路的人中抓来一个问话,柴宗训刚想制止他,结果手下的军士顺手就从路边薅过来一个正在收拾摊位的老头。
柴宗训揉了揉太阳穴,人都抓过来了,那就问问吧,于是便对那老头问到:“老人家,我见这开封府的百姓这个时辰纷纷打烊赶路却是何故?”
那老头被小皇帝抓来,哪见过这个阵仗,体若筛糠的答道:“回……回圣上的话……这乃是开……开封府尹之命,实……实施宵禁之令。”
柴宗训回忆了一下,在他脑海里有一点印象,柴荣重修开封城时打破了唐朝的坊市,并把宵禁时间放宽到了一更末二更初,也就是晚上九点左右,现在下午五点不到怎么就要开始宵禁?于是便又问老头是什么情况。
原来柴荣死后,开封府管事担忧治安问题,于是要求开封府百姓下午五点收摊,六点就开始打街鼓,实施宵禁,不能再上街,如果抓住也是要挨板子的。
柴宗训听后点了点头
第一卷 第八章 地摊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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