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提议，常不易想了想说：“可以，你让人去调查吧。另外，咱们在调查的同时，可以先用裴风与他姨娘通奸的事做点文章。若是成功了，咱们便能省去不少气力。若是不成功，也可以试探一下他们的应变能力和心理底线。对咱们接下来的行动也有参考价值。”

“好的，就这么办。”秦牧野将记录簿合起来，说道。

然后，他走向一张桌子，提笔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了一句话：“调查裴千殇行刺对象”。

写好以后，他将字条塞进了小竹筒。

接着，他来到一个小陶罐儿前，口中打了个唿哨儿，从中唤出一只灰信雀来。

他抓住灰信雀，把竹筒绑在它的脚上，便将它放了出去。

灰信雀很聪明地通过天花板上的通道离开了密室，将消息送给灭武会的谍子去了。

在灰信雀离开后，常不易向秦牧野问道：“秦老，你和燕思南同事多年，对他应该相当地了解吧。那么，你觉得，他有可能背叛皇帝谢步真吗？”

“表面上看，他是皇帝的亲信，不大可能背叛他。但实际上，我却可以断定，若是能够有更为强大的势力进入景文帝国的政局，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投靠过去，站到皇帝谢步真的对立面的。”秦牧野想也不想地回答。

“哦，你这么肯定？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背叛将他一手提拔到现如今这个位置上的人呢？”常不易有些不理解地问。

“很简单。他是一个一心为公的人。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景文帝国。为了整个国家的富强，他可以忍辱负重，巴结逢迎皇帝谢步真，甘心被人骂做奸臣。这样的人，一旦发现自己还有更好的选项，当然会抛弃皇帝啦。问题便在于，殿下你能否让他觉得，你能给崇文帝国带来更光明的前途，给崇文帝国百姓更富足的生活。而且，还不只是空口许诺。”秦牧野很郑重地回答。

“倘若我告诉他，整个崇武帝国都会全力支持我，他会选择投靠我吗？”常不易问道。

“当然啦。但前提是，整个崇武帝国真的会全力支持你。所以，殿下，你现在要做的工作，除了要在景文帝国组建一个反对皇帝和神教的联盟之外，还有取得崇武帝国所有人的支持。或许说，控制崇武帝国的军队。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秦牧野问道。

“的确，仅凭我手中现有的兵力，还难以令秦思南这种景文的高官对我产生信任。所以，你方才的说法是对的。因此，接下来，我在都城做完一些事情之后，会立刻返回崇武帝国去，取得国内朝野上下的全力支持。”常不易点点头，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殿下，这就对了。推翻一国的皇帝，可不是一件简单而容易完成的事情。你得从各方面多做些工作才行。我相信，只要您将工作做到家，景文帝国变天将会是一件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能实现的事情。”秦牧野建言道。

“不错。秦老，听君一席话，我认识到自己原来的想法有些幼稚了。做大事若想成功，便不能操之过急。慢慢编织罗网，令网又大又强，才能够抓住大物。所以，谢谢你，秦老。若不是你，我这次景文之行很可能会遭遇失败。”常不易不胜感激地说。

“殿下是极具智慧之人，即便是遇不到我。你也会发现自己计划中的问题，并加以解决的。即便是失败了，也会在之后取得成功。对此，我毫不怀疑。”秦牧野说道。

常不易听后，忙谦虚了一下，说自己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然后，他又向秦牧野问道：“秦老，还有一件事需要您给参谋参谋。那就是四皇子谢震的事儿。您觉得，我们有可能帮他复位吗？”

“四皇子谢震？殿下，答应帮他复位了？”秦牧野问道。

“我不光答应了，我还将他给偷偷带到京城里来了。”常不易笑着说。

秦牧野听后，苦笑一声，说道：“殿下，你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这个谢震，虽是好人，但个性太过耿直，要不然他也不会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