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推诿后，欧阳如愿以偿的付了摩拉。
告别了十分热情的行秋父亲，欧阳牵着申鹤准备回府。
当然是走回去。
现在欧阳的心态是那种热恋期的情侣，虽然在临字诀下他没有失了智，但怎么说呢，总之热恋期的男女大家别管合理性就对了。
“我们，走走？”
“好。”申鹤答应。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准备回家。
可在刚踏出拍卖会场的大门时，欧阳就看到有一道黑影直冲而来。
“欧阳大人！”
嗯？
定睛一看，才发现不是什么刺客，而是一个中年男子。
通过系统的检索，欧阳很快就得到了对方的名字——马文量。
看着跪在地上的马文量，欧阳微微皱起了眉。
此时正是绯云坡上夜市热闹的时候，对方这一跪，直接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而在听到马文量大喊的那句“欧阳大人”，让不少百姓直接开启了吃瓜模式。
“哎哟，这终于看到咱的天枢星大人了！活的！”
“可不是嘛，啧啧啧，真的像传言中那样，俊俏啊。”
“诶诶诶，天枢星牵着的女人是谁？！”
“嚯！大新闻啊！大新闻啊！”
周围百姓的议论声零碎的传入了申鹤的耳朵，让她极不适应的往欧阳身上靠了靠。
同样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的欧阳，眉头皱的更深了，但他没有怪罪跪在地上的马文量。
百姓的八卦程度，这些年欧阳深刻的领教过，所以也懒得管了。
而且之所以最近他出门一直牵着申鹤，也有着让之前各种离谱八卦自动破散的意思在的。
有些事，要尽量的防患于未然。
当然，明白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欧阳，施法将跪在地上的马文量托起。
“马文量，你这是干什么？”
“大人，恳求您！给一次让我开办学校的机会！”
被托起的马文量，在法术散去后，又跪了下来，并且直接五体投地。
之前在会场中，在得知自己无法竞拍到证明后，他就彻底绝望了。
但好在多年的商海沉浮让他没有完全崩溃，他决定真·最后一搏。
所以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这样做的风险很大，非常大！
因为他没法控制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百姓的舆论，一个不好，让欧阳以为他是想裹挟民意之类的逼他答应一些事情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但真的走投无路的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他没有选择卖惨，也没有失心疯一般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就是卑微的将自己的诉求说了出来。
而在将话说出去的那一刻，跪伏在地上的马文量的心脏紧张到了极点，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在对方的一念之间了。
在周围嘈杂的环境中，欧阳听出了对方的绝望与卑微，他语气平静的问道。
“马文量，办学证明已经拍卖完了，你现在这样求我又有什么用？”
“你没有能力拍到，那说明你实力不够。那就等下一次拍卖就好了，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再积攒一些实力。”
“而你现在这副样子来求我，是要我坏了自己的规矩吗？”
“大人！”跪伏在地的马文量悲凉道：“商场波云诡谲，我，我等不到下一次了，恳求大人给一次机会！”
马文量很想将自己即将的遭遇全盘说出来，可是他不敢。
他如果敢在这个场合中将他最近所知的全说了，那倒霉的可能就不仅仅是自己的产业了。
很可能是连带着家人也会遭遇危险。
因此他只能很隐晦的提一句嘴，希望欧阳能听出一些弦外之音。
欧阳听懂了，但他还是不置可否。
因为不知道真假。
不知道现在马文量这副样子是不是装的，不知道他的一面之词是不是真的。
但他明白在商战中，大鱼吃小鱼，或者小鱼合力吃掉大鱼，都是可能发生的。
这完全与恩怨无关，只要利益足够，就没有逐利的商人不敢做的。
欧阳还在思考，而周围就这么短短的功夫，围上来的百姓更多了。
“这跪着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