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烨表现得极其不好意思，“生着病还这么诚恳，要是拒绝你都显得我人性泯灭了。”
姜拂脸都红了，“你见谁求婚双膝跪地？”
许烨走过来抓住她的胳膊帮她站起来，“我以为你对我的爱，沉重到一条腿不足以表达明晰。”
姜拂呵呵冷笑两声，“那你对我的爱就应该五体投地！”
“好，”他说罢就要撒开姜拂，“我倒要看看到底谁五体投地。”
“别！”姜拂颤颤巍巍抱住他的胳膊，“我不想摔个狗吃屎，我们先休战。”
“可以，”许烨挑眉，“毕竟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刻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以免日后被她怀恨在心。”
姜拂朝他龇牙咧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觉得你嘴这么毒啊？”
“谁对自己女朋友嘴毒？”许烨笑得意味深长，“我有病啊。”
“......”姜拂翻了个白眼，挣脱他的束缚单腿跳向洗手间。
结果她出师不利，刚蹦出去没三秒，险些以头抢地尔。
许烨眼疾手快，把她捞进了怀里。
受伤的肩膀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姜拂疼的皱起了眉头。
“脚不好还逞能？”许烨幽幽道。
姜拂本想反驳的，可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呼吸不畅起来。她顺着许烨的手往下看，突然发现他抓的急，居然搂住了她的......
胸。
她的脸霎时就黑了。
许烨还没发现华点，“怎么不说话了？知道自己理亏了？”
姜拂深吸几口气平复下来，下一秒，她的手掐上了他的手腕。
许烨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你干嘛？”
“许烨，”她忍住怒气，“请把你的狗爪子，从我的36d上移开。”
听到这话，许烨愣了几秒。半晌，他感觉指尖好似是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他触电般弹开手，红着耳根扶她到洗手间，拉过凳子让她坐下，“没想到两年过去了，”他顿顿，“你还是没长进。”
姜拂以为他说的是性格脾气，歪着嘴教育起他来，“你有长进，长进到敢光明正大揩油别人的36d了。”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36d......”许烨顿顿，语气温吞，“是个平面词。”
姜拂：“？”
“洗漱完喊我，我去做饭了。”
直到门被关上，姜拂才渐渐明白他这话的含义。
“没长进？平面图？”她扒开睡衣，“所以他这个狗东西在说我平胸？”
许烨缓缓带上门，把姜拂气急败坏的怒骂也一起封在了房间里。
柔软的触感在指尖萦绕不去。
他盯着手掌，默默垂下了眼睫。
其实......
也不算没有长进。
...
洗漱完后的姜拂独自坚强地蹦到了餐桌旁边。
许烨不由得轻笑，“身残志坚？”
“错，”姜拂摸过油条咬了一口，“是跟流氓拉开安全距离。”
“我跟你道歉还不行？”许烨把鱼汤端给她，“我真的没感觉到，还以为是你的肋骨。”
姜拂：“......你把嘴割了说不定我还能原谅你。”
许烨闭上了嘴。
望着桌子上雪白的鲫鱼汤，姜拂有点不敢下口，她怕这次的汤还是跟昨晚的排骨汤一样寡淡。
“加调味料了。”看出她的迟疑，许烨亲自拿了个勺舀了汤，塞进她嘴里。
鲜嫩的鲫鱼汤伴随着剁碎了的小豆腐，入口即化，简直像是给舌头做了个桑拿。
姜拂飞速喝完一碗，又举着要了起来。
“我记得昨晚某人说，她胃很小的，只能喝一碗。”许烨双手撑着桌子，两眼弯弯星河璀璨。
姜拂抽了张纸优雅地蹭蹭嘴巴，“许烨，你没有学过政治吗？”
许烨单挑眉，“愿闻其详。”
“朴素辩证法的代表人物赫拉克利特曾经说过，人不可能两次踏足同一条河流。你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吗？”
许烨沉思几秒，“你不可能两次都从我这里喝到汤。”
姜拂：“……榆木脑袋！这肯定就是说昨天的我不是今天的我了啊！”
“我知道，”许烨不紧不慢地帮她把鱼汤满上，“只是觉得捉弄你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