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我是我，阁下饶命。”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丢出一点星火，瞬间整个房间里亮如白昼，凤挽歌这才看清楚自己压着的人。
看到那蓬头垢面下的那张脸时，凤挽歌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
想想曾经的凤晴雪，高傲聪明，隐忍又内敛，要说曾经的他是一只高傲的孔雀，现在的她就连鸡棚里的鸡都不如。
蓬头垢面、头发一看就好多酒没有打理过，脸上全都是污垢，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烂，全身上下，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股恶臭。
如果不是他对这个女人足够了解，她都不敢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曾经高傲的凤晴雪。
她松开手，当着她的面把手伸到水盆里洗了一遍又一遍。
凤晴雪看着凤挽歌赤裸裸的嫌弃，想要生气，但是又惧怕对方的力量，只能硬生生的忍下去。
“红杀阁下，马家已经彻底倒塌，当初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但你没有兑现对我的承诺，这几年来我在七桥城过得连畜生都不如。”
就拿个手帕把手擦干，坐在旁边的软榻上，单手撑着下巴，看好戏一般看着眼前的凤晴雪。
如果凤晴雪真如他说的这般狼狈，那是怎么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又是怎么准确的找到自己这里来的？
恐怕是有些人想要利用这个蠢女人来对付自己。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要讨要当初的报酬？”
“是的，当初你明明承诺过我会放过我的，但是我沦落到这步，天地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无数的藤蔓朝着她慢慢的游进。
“凤晴雪，你这个女人看来永远都学不乖，能够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就是我对你最好的恩赐，现在却带着目的又跑来接近我，你觉得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呢？”
凤晴雪惊恐的后退躲在桌子后面，警惕地盯着凤挽歌：“这明明就是你欠我的。”
“就算是我欠你的，你有那个本事来找我讨回来吗？真觉得自己能够从我手里活下来吗？”凤挽歌步步紧逼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凤晴雪，之前是念在你和我之间也没有什么要命的冲突，所以放过了你，既然你躲过了马家之前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现在看来你不仅不懂得收敛，反而还想着算计我我就不能放过你了。”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凤晴雪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想要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周围已经围满了藤蔓，他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看到她这么惊慌的样子，你说还不打算放过她，“你应该看到过实在我藤蔓之下的是什么样的下场，你会看着你自己的肌肤一寸一寸的化作脓水，然后死得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不，凤挽歌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没有把你的身份告诉过任何人，求求你念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就放过我吧，我保证永远都不会再和你作对了。”
凤挽歌眼中的戏谑顿住，被凤晴雪猜到了身份，这让她有些意外。
“看来，就算你懦弱了脑子也还在，可是你觉得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还会放过你吗？”本来没想这么快把这个女人杀了，但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她的性格，若是让她背后之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凤家可就麻烦了。
凤晴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直接跪在凤挽歌面前，抱住凤挽歌的大腿：“阁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刚才什么话都没说，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凤挽歌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我的身份你告诉过谁？”
凤晴雪用力的摇头。
从当初凤挽歌离开之后他把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猜测出凤挽歌的身份，她一直在等凤挽歌回来到时候当众揭开凤挽歌的身份，像凤挽歌这样的怪物，根本就不配活着。她想要亲手置凤挽歌于死地，所以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
“既然你没有告诉任何人杀了你，我就完全不用担心别人猜出我的身份了，你又有什么理由说服我不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