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经历过什么？”白浮歌怔怔的看着还在笑着的顾昀烨，低声问道。

究竟为什么选择了和他同归于尽？

顾昀烨抬起古剑在身前，对着火光细细的端详：“有时候一个人万念俱灰的时候才是一个人最疯狂的时候......”

“那个时候，什么东西都是个屁......”

白浮歌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言，只是她的心此时却一直在疼着。

原来时时刻刻保持笑容的他，内心竟是时时刻刻带着这种疼痛......

不知道她此时心里的疼，抵得上他的一分吗......

“我来自一个十分先进的世界，那里有用刀枪不毁的坦克、有可以穿越千里轰击一切的导弹，有可以直接摧毁一个城市的函......”

“军人世家出身，却也是个武学世家，修习武艺是家族的一脉传常”

“家族有祖传秘籍，可以战胜一切的武功秘籍，习之者的功力可以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进步，拥有绝对的速度和力量......”

着，他突然笑了笑：“可惜啊，每一代只能有一个人修习，而这本秘籍却是会自动选主，没人能左右它的选择。”

“那本秘籍选了你而没有选你哥哥？”尽管有些词汇听不大懂，但她却仍旧明白了。

“明明哥哥比我厉害千万倍，可是它竟然最后选了我......”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皱起了眉头，看着古剑喃喃道，“你为什么要选我呢？选哥哥不好吗？......”

她的眼神转向了顾昀烨手里的古剑，这就是秘籍吗......

“哥哥是我一直敬重的人，可是却在秘籍选择我做主人时发狂，他杀了所有人，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就连手枪都杀不死他，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一个恶魔......”

“就在我濒临死境的时候，脑海里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让我拔剑刺进自己的胸膛，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可是...那是哥哥的声音啊......”他闭上了眼睛，缓缓地靠向墙壁。

“什么？你哥哥？！”白浮歌惊叫道，“他要你毁灭一切？这怎么可能？”

缓缓地摇摇头，顾昀烨叹了口气：“不知道，哥哥不可能是嫉妒我才发狂的......一定有别的原因。”

“或许上让我再活一次就是让我查清这个缘由吧......”

“所以造化弄人人不知啊。”

白浮歌捂住嘴巴，心脏弥漫着撕裂般的疼痛，那是顾昀烨内心压抑的悲伤彻底地迸发而牵连的结果......

她缓缓的看向被顾昀烨紧紧握在掌心的古剑。

古朴无奇，冰冰冷冷不带一丝生气，剑体被封存在剑鞘，竟是一丝力量都无法感触，仿佛就像是一块废铁。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在剑柄处有着一个封闭的格子，此时它的格子里有着五分之一左右的液体，正随着动作不停地咣当。

“这是什么？”她指着格子问道。

顾昀烨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了格子，忽的笑了：“你果然能看到，要知道这世上想要多么强大的力量，自然就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所以当这个格子彻底被装满，就到我嗝屁的时候了。”

“那个，嗝屁什么意思？”

“放屁放死了。”

“......那也太惨了吧.......”

“嗯哼。”